灾疫刚过,这座在附近几座城池中最是繁华的柴桑城竟是又迎来鼠疫。是人为还是其他,已经不需要过多思索了。
为了防止再有此类事情的发生,白鹤淮直接写了个药方,让人在柴桑城中进行每日的清毒工作,也算是将一些浅显的危机排除在外。
等到事情最终缓和,又是过去许久。
秋日晚风微凉,裹紧身上的衣裙,白鹤淮也终于寻到机会去顾府街道所在的另一边的东归酒肆一探究竟。
小楼楼门紧闭,内里略微有些萧条了,然而在这萧条一街的映衬下,似乎还算不错。
醇厚的酒香熏的人有些发懵,内里的守门人似乎也没有什么警备。任由鹤淮轻易的将大门推开。
等到看着趴在桌子上手中还抱着一只酒壶的人时,鹤淮终于知道这守门人为什么这般大大咧咧了任由她进来了。
原来是睡着了。
这个样子的百里东君到底是怎么在如今鱼龙混杂的柴桑城存活下来的?
那她,到底是按照外公的要求揍一顿?还是给他吃点什么不怎么痛苦的毒呢?
突然的,一道裹着劲风的长枪从楼上暗处直冲她的面门而来,也让鹤淮对于她这位表哥为何能够活蹦乱跳到现在有了答案。
少女身形笔直,暗红色的长裙顺风轻荡,却连眼眸都没有眨上一下,一指往前轻推,那道裹着凌厉之风的长枪身影便瞬间停住。
带着凌厉之风的长枪,被人接到手中的时候,竟是成了最为乖顺的玩具,玉指葱葱,纤手微握,耀的粉白色的指腹越发亮眼。
鹤淮又往前一步,步伐微转,掌心真气运转,长枪又重新回到了暗处。
“你是谁?”手握长枪的少年终于从暗处翻身跃出,清澈的眉眼染上几分不知名的困惑。
隐于衣袖下握着长枪的指尖微微颤动着。
这人的境界竟是如此的高深,他只是接回了自己的长枪,却差点被冲击的随其一同飞出小楼。
“你是来找我的?我们之前见过面?”
他的语气实在是太过疑惑,竟是惹得鹤淮都不由的仔细回忆一番,似是在想她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少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