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喝了口水，不以为意，“然后呢。”

“唉，”秦舟导师叹了一口气，“有个中级将领和他的家属不幸在这次任务中一同牺牲了。”

秦舟点着头，“知道了。我一会去给咱们准备探问的衣服，经费上应该还有点剩余的预算，我去申请出来，咱们爷俩走一趟。”

秦舟导师一噎，他有些接不上话，看着爱徒那张不知道何时变得越来越淡漠的脸，只好点了点头，“啊…也行吧。那你去吧。”

“那行，我这就去准备。”秦舟将水杯的水喝净，将自己算的数据装到包里，准备带回去晚上在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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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师傅。”

秦舟看着他师傅有些不自在的脸问道，

“那个军官叫什么，家属叫什么知道吗？我好写一份挽联带过去。”

秦舟导师僵了片刻拍了拍他的肩，打着哈哈，故作轻松地说道：“你说巧不巧，牺牲的那个年轻团长和你一样也姓秦，他媳妇也姓秦。”

“吧嗒——”

秦舟手里的公文包掉落在地。

一时间针落可闻。

一旁一直中场休息竖着耳朵听师傅和师兄说话的一个同门察觉到不对的气氛。

他偷摸弯下腰，轻轻将秦舟的公文包捡了起来无声的拍了拍灰，贴心地给塞到秦舟手里。

秦舟无意识地抓紧手中的公文包，哆嗦着嘴。

秦舟导师将爱徒心疼的揽在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安慰道：“舟儿，师傅陪你一块去。”

*

秦德海一路冲向秦秦和秦野在家属院中的房子。

秦野和秦秦牺牲的消息已经传回了家属院。

家属院中随处可怜凑在一起抹眼泪的嫂子们，孩子们。

秦德海来到紧锁的院门前，一脚两脚门丝毫不动。

他看着门大口喘着粗气，提着劲重新踹向门锁。

“秦指导、秦指导——您这是干什么！！”

一旁的嫂子们赶紧擦了擦眼泪，三五个围过来，挡在院门前面。

“起开，我不相信那小子死就死了，还舍得带着秦秦死，他们一定逃出去了。”

说着绕过挡在门票前的嫂子们，一脚重重的踹在门锁上。

木门连带着门锁仅仅只是晃动一下，依然没有任何破损的痕迹。

秦德海呆呆站在那，在众人的目光中无力地蹲下身子，双手抱着头。

“臭丫头，臭小子，一个个的这样不让人省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