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听罢笑道:“那更不用担心了,天天用洗手间,抽水马桶的声音那么大,也没啥动静啊。没事的。”说完继续去洗碗。
孟俞晨听完陈刚说的,感觉好像很有道理,又看着陈刚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更讨厌了。“嗯,那行,你洗完了和张晓飞收拾自己的东西吧,次卧有张行军床,柜子里有毛毯被褥。你们可以在哪休息。中午吃完饭我们再聊聊。”说罢,想了想收起了过滤器放好。低着脑袋回到主卧。关上门。走到窗前,反思自己是不是小心过头了。拉开窗帘,迎着光闭着眼站了会,有点晕。算了,躺一会。
躺在床上闭着眼,太阳光照进来,屋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反身起来又把窗帘拉上。继续躺。听着外面洗碗声,放碗声。又听到客厅拖行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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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刚在厨房看孟俞晨去了房间,看了下洗碗池里锅和碗挺干净,打算随便刷两下得了,转念一想刚来,还是稳点。挤了点洗洁精在池子里刷了两遍,打开下水口等水流干净,又拿水冲了一遍,把碗和锅放在台子上,又扫了一遍台子,发现边边有个保鲜袋里装了碗五花肉,嘴里的口水一下丰富了起来,在吃与不吃间反复,最终还是情感战胜了理智,胡乱在身上擦干手,偷摸吃了一小块,肉中间有点生,手忙脚乱再次封好保鲜袋。嚼着肉,再扫一遍台子,发现少洗个勺子,又开水边冲边用手搓了一遍,冲下水,放在锅里。嘴里的肉嚼的没味了一口咽下,出了厨房。
手随便在T恤上擦了擦。到客厅一看地上东西都还堆在那。把水桶和泡面往墙边挪了挪,看次卧门开着,一手拉着行李箱抓着垃圾袋,一手把移动电源和背包提着。都拿去次卧,正好一次搞定。进次卧一看张晓飞已经躺在窗边行军床上了。鄙视的看了张晓飞一眼,把东西放在床尾靠墙挨着和已经堆在那的水桶放一起。
一身汗,难受啊,正常这时候就躺床上了,陈刚难受的想道,又看了眼行军床大小,叹口气,去柜子里拿条毯子,对折铺在靠柜子这边,把背包里的东西倒腾平整当枕头。刚想躺,一身汗难受,又拿了条毛巾跑去厕所两分钟不到冲了个凉,出来换件T恤不知道从哪找了双拖鞋回次卧直接躺倒,这一刻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闭着眼不知道在想啥,过了一会睡着了。
孟俞晨躺在床上听着厕所哗哗流水声,过了一会水停了,又一会开柜子声传来,再一会一双拖鞋啪叽啪叽声去了次卧,然后没了声音,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孟俞晨又侧耳仔细听了听。没一点声音,倒是听到了外面的鸟叫声。听着听着也有点困了,昨天半夜楼上突然一声响,孟俞晨被吓醒,后半夜只敢在沙发上呆着,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又被这俩折腾了半天。现在是又饿又困。想眯会,又一想白天要是睡了,晚上估计要睡不着。但是又不想起来,又挣扎了会,还是坐了起来。低着头挤了挤眼,用手抹了两下脸,有点清醒了。下床,穿鞋,出门。
走到客厅,朝次卧瞧去,门开着,俩人一个床上,一个地上,睡得正香。好家伙,心是真大。摇了摇头,转头一看阳台门开着,厨房门,厨房的窗户都开着,穿堂风吹过,还有点凉意。轻轻走去沙发慢慢坐下,拿起茶几上的本,翻开新的一页,写下日期,又写了几行字。又坐了会,好像没事干,还是去阳台,找了块没阳光的地方坐下看着远处。
坐了会想想没拿花盆砸楼下,又转头看了下次卧,想想算了。拿起阳台角落里用铁衣架编的筛子又开始拾掇。
这个筛子,是孟俞晨打算用来做盾牌的,编筛子的技术还是和三楼住隔壁小夫妻学的,他们空闲在家编竹筛子去卖,有次孟俞晨周六看到他们在楼下编,感觉有点意思就去学了下。不过他编的的目的是防抓防咬的,本来想编个没缝隙的,发现衣服架不够,退而求其次,编了个小一点带缝隙的。
筛子是个圆形,箍边费了老大劲,前天刚箍好,但是边还没收好。就是因为编这筛子让孟俞晨心情低落,花了好多天功夫,中间还散了几次,好不容易编好了,缝隙有大有小不说,为了结实点想把衣架头都处理下。结果是处理这头,另一头就短了,或者这头搞好了,另一头凸出去太长。后来不纠结了,再弄小点。多出来的全部用钳子夹着弯向到一边去,别说还有点粗狂风。今天有心情了,拾掇了一会。想在中间装个把好抓,琢磨来琢磨去想不出好招。拿把钳子举着筛子正在冥思苦想,发现身后多了个人影。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张晓飞正蹲在后面认真观看呢。
孟俞晨看张晓飞看的仔细,就把手里的筛子递过去给他仔细瞧。张晓飞拿过筛子左瞧瞧右瞧瞧,俩手一用力,筛子被扳弯了。又一用力,筛子又平整了,但是感觉还有点弧度。张晓飞低头沉思了会,把筛子递给孟俞晨,然后抬头看着孟俞晨认真问道:“软盾?”
孟俞晨瞧着张晓飞不像故意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然后把筛子接过来又放回原处。问道:“中午吃面吗?我冰箱里还有个西红柿,再打俩鸡蛋,还有点五花肉,肉不吃要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