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陈刚撑地俯身就吐，吐了几秒，感觉好点了，抬头又见红白，“呕”继续吐，又干呕两下，本想起身走开，眼不看为净，奈何身上气力全无，只好半转着身子侧躺背对。流着眼泪干呕，口里些微污垢缓缓在嘴边流了一滩。

张晓飞还好，事罢，缓缓起身去关了大门，回来拎个塑料凳子几步走到阳台，坐在凳子上，望着远方天空，脸色泛白，额头有汗，迎着凉风，嘴里无声，确念念有词。

孟俞晨在地上躺了会，感觉身上有了力气，手撑着地坐起身子，眼神找着了张晓飞又找着了陈刚。再一扫看到一地红白，停顿了几秒，仔细看了看。胸口突感一阵翻涌，赶紧低头，一看衣服上也是红白点点。脸色变了又变，紧闭着嘴，走进厕所。

“哇!。。。呕。。。。。”

”呕。。。。。。”

。。。。。。

”呕，呕，呕。”

“呕。。呕。。呕呕”

孟俞晨在马桶上趴了好一会，直到胃里空无一物，食管发烧，嗓子干疼，才感觉舒服了一些。冲了马桶，脱下外面的冲锋衣直接扔在垃圾桶里，又洗了把脸，起身去厨房拿了一瓶纯净水，又回厕所。用了半瓶水漱口，又喝了半瓶，舒服点了。

孟俞晨出了厕所，就看陈刚面壁而坐。

听到响动，陈刚转过头看是孟俞晨出了厕所，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孟俞晨干咳两声。又看陈刚鼻涕眼泪胡乱糊在脸上，身上也是红白点点，赶紧叫他去厕所洗洗换件衣服。

孟俞晨看陈刚进了厕所，转身去了阳台站在张晓飞身边望着远处，沉默了一会，本想说两句话，就看张晓飞举起左胳膊缓缓说道：“孟哥，我胳膊好像被抓破皮了。”

张晓飞说罢右手指着左胳膊手腕处一道浅浅血痕。孟俞晨听罢一惊，俯身抓起张晓飞左手，盯着血痕细看。血痕半个指甲长，中间微深，两边细浅，微深处渗出几丝鲜血，已干结。

孟俞晨看罢血痕，又回想下之前场景，转身进了客厅，走到尸体旁，忍住不看地上种种污秽，强忍着不适，俯身抓起尸体左手翻开五指细看指甲，那指甲竟不是脏黑，反倒藏着不少白灰，手指也不干瘪，孟俞晨把尸体五指看了又看，后又一个指甲一个指甲翻开细看，最后在中指指甲缝里看到一丝血红，血红不仔细看很难看到。

孟俞晨看到了答案，放下尸手，起身去了阳台，又站在张晓飞身旁不说话。眼神目露哀伤，双手插在兜里。看张晓飞看向自己，默默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