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在李怀信的脑海中刚一闪现,他的身上便不由自主地冒出冷汗。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这块令牌怎么会在我手中?”玄虚子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笑意,“告诉你也无妨,这云巢宗内的每一根灵竹,皆是我的耳目。你,乃至宗门中的每一个人,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
李怀信浑身顿时一僵,只觉一股寒意自脚底直窜心头,震惊得无以复加。
宗门里所有人竟一直在玄虚子的监视之下而不自知,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如果他能早些知道灵竹的秘密,或许结果将会不一样吧。
但是没有如果。
“不过,我有些好奇,当时殷哲的修为已是炼气二层巅峰,而你不过是炼气一层,你究竟是如何杀死他的?”玄虚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紧盯着李怀信不放。
李怀信深吸一口气,心知无法再隐瞒下去:“师父,当时殷哲为了阻止我离井下洞天,不惜耗尽所有法力。我正是趁他法力耗尽,才侥幸将他击杀。”
“但请师父明鉴,当时情况危急,我若不杀他,必将命丧他手。我也是出于无奈,才做出此举。”
“如果师父因此要责罚我,弟子无怨无悔,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玄虚子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把你抓来,仅仅是因为你杀了那个蠢货吗?”
“虽然你杀死殷哲让我大受损失,但你真以为,这就是我把你抓来的全部原因吗?”
李怀信冷汗直流,他虽然已经猜到玄虚子将自己抓来的真正目的,但仍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弟子……实在不知。”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玄虚子伸手指向大殿一侧墙壁上的狭长裂缝,“之前,你可是藏匿在这大殿之中?”
李怀信心中猛地一紧:‘难道他那个时候就已经发现了我?可他为何一直没有对我动手呢?’
玄虚子冷笑一声,俯视着躺在石床上的李怀信:“从我踏入这座大殿的那一刻,便已经发现了你的存在。”
“你以为只有你有神识吗?别忘了,我的修为远在你之上,神识同样也在你之上。”
“在你还未感知到我时,我便已经感知到了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