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怨气！”

张真灵道：“那刚才特调局的人在时，你怎么不说？”

慧玉挠了挠头，“刚刚还不确定，也是才想起来的。”

“仅仅是怨气吗？”茅正安摸着下巴道。

“自然不是普通怨气。”慧玉回答道。

顿时，张茅二人看着他，“你是说？”

“是李荭！那只怨鬼！”

“等等，如果真是怨鬼的手笔的话，那为什么这些人的异变还要分阶段呢？而不是直接就让人立即被怨气操控？”张真灵疑惑道。

慧玉思索了下，开口道：“或许，这才是那怨鬼的厉害之处，如果是直接用怨气操控活人的话，只需要祛邪便可将人恢复，但是如果她只是用怨气作为一个引子，或者是种子，来诱发活人心中的怨念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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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说怨气，是由那些人自己的内心中滋生出来的，那种怨气只是一种情绪，没办法用祛邪的手段。”茅正安补充道。

“所以才会有刚刚那个特调局探员说的，分阶段？”张真灵问道。

“人这种生物，往往最为复杂，怨鬼只需要给那些心中本就有怨念的人下一个种子，来诱发他们心中的怨气，那么人便会自己来说服自己，从而激发内心的怨气。”

“那不就是催眠吗？”张真灵咂嘴道。

慧玉摇头，看向远处黑暗中朦胧的医科大学轮廓，“可不仅仅是催眠这么简单，怨鬼一定还有其他的手段，只是我们还没发现而已。”

张真灵看向二人，“那我们现在？”

“帮忙！”

“还要去那教学楼啊？”

茅正安和慧玉奇怪地看着张真灵，茅正安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你想什么呢？黑白无常在那里，我们去凑什么热闹，是去帮特调局！”

“哦哦。”

商量完，三人将饭钱放在桌上，快步离开。

只是他们不知道，小摊的老板早就跑了。

红色的钞票放在桌上，一股风吹来，卷起钞票。

啪！

一只脚踩在落地的钞票上。

远处昏暗的街道，一双双泛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

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躺在地上，流淌着鲜血。

正是那位溜走的小摊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