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淮泯和白景桥先后走出前厅。
两人目送洋车消失在夜色下,白景桥看向钟淮泯:
“怎么着?”
钟淮泯低头点了支烟,叼在嘴角深吸一口,呼出口烟雾,才扭头说道。
“先在我这儿,你回吧,改明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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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桥也不想掺和了,打着哈欠摆摆手,跟他告辞。
他立在庭院里,等副官把车开过来,便听身后的钟淮泯语声散漫问了句:
“你们家那事儿怎么样了?景洲还天天去找阿珠?”
白景桥偏头嗯了声,随即负着手摇摇头。
“照我说,阿珠还是太年轻, 一时拗住了。”又笑了笑,转而说道,“不过给她点时间,等过了这个年,应该会好起来。”
钟淮泯夹着烟眯了眯眼,“阿敏姐还没走,她们一家准备留下过年?”
“她不放心阿珠,难得回一次湘城,也想多住些天。”
说到白贤敏,白景桥显然不太上心,随口聊道:
“不过那两个孩子过两天会送回阳城,她们在湘城住不惯,应该不在这儿过年。”
钟淮泯眸色微闪,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自打上次在歌舞厅跟白贤敏分开,这小半月来他一直在等消息,那女人却一直没找他。
磨磨蹭蹭这么久没个信儿,是不舍得离,还是后悔跟他了?
*
秦音一晚上没再跟纪鸿洲聊傅文睿。
两人回到公馆,便回房各自洗漱过睡下。
翌日晨起,她被男人搂着亲醒。
他嗓音低哑,贴着她耳鬓厮磨:
“爷走了,你接着睡,傅参谋那边我会看着安排,你不用上火,嗯?”
秦音阖着眼往枕面里缩了缩,轻嗯了声。
纪鸿洲没再闹她,起身洗漱更衣,便离开了房间。
秦音却再也睡不着,她静静躺着,直到听见庭院里洋车驶离的动静,才掀被起床。
用过早膳,她带着芍药和展翔去医馆。
进门后先写了副药方,让芍药去抓药,又交代她:
“药煎好,送去云祥饭店给傅文睿。”顿了下,又接着补充,“顺便问问秦峰,若他不肯回来,也不用勉强。”
芍药小声应了,出去亲自抓药煎药。
等汤药煎好,芍药装在特制的罐子里,拎着食盒,招呼展翔一道去云祥饭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