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就随了他爹。
喝了那么久的药也不顶个用,娶个媳妇儿完全白废!
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从祠堂出来,已经是十点多钟。
今日大年三十,要摆家宴,三房的人留下一起用午膳。
老夫人和三夫人在房里聊天。
纪鸿洲便领着几个兄弟先去了书房。
纪欢颜最近练熟了一支钢琴曲,就招呼着秦音和胡秀荣要去她院子里坐坐,听她弹钢琴。
结果三人刚坐下,纪欢颜才弹了个开头儿,下面佣人就进来禀话。
“二小姐,前头有您的电话,叶公馆的小姐找您。”
纪欢颜一听,连忙站起身说:
“我去接,大嫂,二堂嫂,你们坐坐,我马上回来。”
她兴冲冲地跑了。
佣人端来茶点,便也退了出去,只剩秦音和胡秀荣干坐在沙发上等着。
两人也不熟,秦音跟纪家的人都没什么话题可聊。
她便垂眼默默喝茶,却听胡秀荣主动开口搭话。
“大嫂,现在没人,我能问你一件事?”
秦音预感到她会问什么,便掀睫看向她,浅笑点了点头。
胡秀荣揪着帕子,咬了咬唇,似羞于启齿地轻声问道:
“我想问问,川洲那病,究竟能不能治?”
秦音看她一眼,徐徐放下手里茶杯。
“我不能保证,我只是对症开药,每个人的体质各有差异,任何病人恢复的状态,都与他是否坚持服药,和是否日常注意习性作息有关。”
胡秀荣眼神黯淡下来,“...半年了,若是能医好,应该早就能看到起效了吧?”
秦音默了默,“他有按时服药?”
胡秀荣咬住唇瓣,点了点头。
“平素该谨慎的,都有注意?没有做过不良之举?”
胡秀荣眼眶红了,突然就捂住脸哭起来。
秦音见状,心下隐晦地懂了一些,就不再多问。
病人不听话,无法克制不良习性时,往往大夫也是没有更好办法的。
胡秀荣哭了几声,喃喃自语般念道。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没法儿过了...”
秦音预感大事不妙。
她看了眼门外,没有人在,这才试图安慰胡秀荣。
“弟妹,别多想,任何时候都不缺奇迹,或许改日我再替川洲把脉......”
“你根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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