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说:“禀恩相,下官两个结义兄弟,唐斌原是本处提辖官,因被豪强污蔑,不得已流落江湖,下官也不知去向。还有个兄弟郝思文,本是布衣,也流落江湖!”
高俅听了,心中就有几分不快,便强忍着追问:“你果真不知晓他两个的去处么?”关胜摇摇头,说:“前年他二人曾来拜会,说是要去京东路那里,下官实在不知!”
高俅怒火顿时就上来了,大吼:“你那两个兄弟,现如今在梁山泊当了头领从了贼,你竟然说不知晓?”
辛兴宗就在一旁阴恻恻地说:“关巡检,莫非你是要隐瞒恩相,带了兵后,就要前往投靠,却将朝廷官军,变为水寇?”
他这火拱得恰到好处,高俅便怒喝:“来人,将这与水寇勾结、欺瞒上官的小官拿下,枷了看在牢里!”
关胜百口莫辩,他当真是没有说谎的,唐斌与郝思文落草为寇,自然是不肯耽误自己的前程,所以从来没有书信送至,他如何得知许多内情?
高俅将关胜下了狱,顿时就犯了难,刚刚挑选的领兵将领,又被自己送到牢里,这一回脸丢的实在够大了。
不过高俅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现在庆幸的是,关胜的名字还没有传到赵官家的耳朵里,以赵官家对关羽的崇信,这关胜还杀不得。
既然杀不得,高俅干脆将他发配至沧州,也不刺字,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文官们盯着的。
关胜若是被自己一直关押,文官们自然会借机挑事,少不得就上报到天子那里,干脆名义发配,实际发送,先将关胜送出东京城去,也不给文官们机会来给自己添堵。
至于统领大军的人选,高俅也看不上告密的辛兴宗,而是挑选了宣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