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答之后，凌素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晃动着呢喃道。

“可是，我都如此阻扰她了，她为何还愿意让我为她梳妆呢？为什么……”

看着凌素不知所措的样子，樊芊芊眼中浮现出一抹心疼，抬手抓住她的肩膀。

这一下仿佛也让凌素找到了依靠一般，看着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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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樊芊芊知晓自己这个姐妹为何会如此，也是跟着就给出了答案。

“哪有什么为什么？你们是亲母女，心连心的。

你所要做的一切，青禾又如何不知道呢？

所以她才会按照你的想法，忍受着相思之苦，把自己困在家中这么多年。

只是对于感情她同你一样，有着属于自己的坚持，又不愿意伤害你，所以就一直选择守着轩辕家拼命的提升实力！

真的，你有一个特别爱你的女儿！”

这番话是凌素从来没想过的，这么多年来，多少次强迫着自己对她严厉一点，对她刻薄一点。

这样一来，既可以让她好好修炼，又可以锻炼她的自主能力，这样以后自己不在身边，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所以在她的意识中，女儿应该是恨自己的，所以猛然间听到樊芊芊这番话，她有种不真实的幸福感。

可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窒息，她不敢想自己女儿这么多年来，面对来自于自己母亲的刻薄，心里会有多么的难受。

想到这，凌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惶恐，看向女儿房间时，双手也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可是，还来得及吗？”

一句话，把她现在的不自信表现的淋漓尽致！

看着凌素的表情，再听着这番话，樊芊芊被她气的那叫一个哭笑不得，也明白了普通方法可能很难让凌素短时间走出这种情绪了，而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无视她眼珠子一转，说话语气瞬间阴阳了起来。

“哟！之前敢为爱独闯巅峰时期的轩辕家要人，更是轩辕家存世以来，第一位外姓家主的落凤渊第一妖女怎么还会畏惧了？

这么多年的家主生活，磨灭了你的锐气了？”

尽管凌素现在心里面很乱，但是对于樊芊芊，她实在是太熟悉了，所以并没有为她写几句话的阴阳而生气，相反的还是苦笑了一声道。

“是呀！以前的凌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妖女，怎么现如今身居高位了，却变得畏手畏脚，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敢见了！”

看着自己一番话不止没让凌素醒悟，反而让她更加沉沦了，樊芊芊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呀！

“我到底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囡囡从未因为什么而丢失了对你的爱。

相反的，对于你的那些所作所为，她都有自己的理解！

而她现在又找到了一个人爱她了，而母亲似乎一直不喜欢她这个心上人，现在好不容易熬到母亲同意了，她就想获得母亲的祝福，这难道对于你来说很难吗？

还是你想让你自己的遗憾，也流传在自己的女儿身上？”

这回凌素终于是有了不一样的反应了，她怔怔的看着樊芊芊，眼中浮现出痛苦和遗憾。

樊芊芊说的这个遗憾，其实也是她一辈子的痛。

她本可以得到母亲的祝福，以最完美的姿态嫁给轩辕城。

可是就因为外界的声音说她没有资格进入轩辕家，要强的她就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说自己要闯出个名气，让那些人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进入轩辕家。

哪怕轩辕家内部并没有任何一个声音反对她进入了，她也还是坚持着要走到一个高度。

可是就在这个期间，诡族奇兵突然出现在落凤渊中。

那一战之下就连樊家这种顶尖家族都被灭门，又何况凌家这种小家族呢。

等凌素救下樊芊芊赶过去的时候，凌家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最终凌素也只找到母亲为她绣的半套嫁衣，老人家最终也没见到她出嫁。

这之后，凌素才放下一切杂念和轩辕城成亲，只是这也成了她心中永远的遗憾了！

现在又被樊芊芊以这种自杀式的方式提起，凌素的心颤抖的格外的厉害了！

她看着眼神凝重的樊芊芊，声音颤抖着问道。

“我应该怎么办？”

这话出来，樊芊芊知道自己说的话有用了，于是赶忙没好气的开口。

“进去呀！不然还能怎么办？快点，天要亮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