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日之后,浮现许多新的面孔。
宫中,彻底被洗牌了。
其中罪孽深重,又有谁敢出言反对呢?兴许只有上天知晓了。
秦烟注意到殿里有名宫女,这些日子不是端菜的时候摔了盘子、端水的时候打翻水桶,就是为她梳妆时心不在焉。
她认出此人是上回想找云知行报信的宫女,静秋。
就如此时,静秋未曾注意,插钗子刺痛了秦烟。
她立马回过神,跪下求饶。
秦烟拿下钗子,回身端详着她,“静秋,你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一时走神,这才不慎……”
“一时走神?你近来每日如此,你觉得本宫信否?”
秦烟一向温和好说话,鲜少这般严肃。
听此,静秋顿时慌了,不住磕头,“恳请皇后娘娘责罚!求您莫要跟皇上说!”
烟眉轻蹙,秦烟知道自上回后,宫人们都怕极了云知行。
可她这般着实令人心疼。
秦烟叹气扶她起来,“本宫何时说要告诉皇上了?只是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最近老是失神。”
她再度问起,静秋眼中都是惊惧,“谢娘娘体谅,奴婢没事!”
“当真?”
“……奴婢,奴婢不敢骗娘娘。“
秦烟将她神情收入眼中,并不相信,面上却松了口,“既是如此,你这两日便回去休息吧。”
“娘娘?”
“待会儿若是皇上来了,你还这般,本宫可无法求情。”
闻言,她如临大赦,感激地看过她道谢。
静秋走后,管事的大宫女上前问,莫不是太纵容她了?
秦烟摇头,“她的同胞姐姐,便是在那日……怕皇上也正常。
只是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你没见她都不敢正眼看我么?”
“您这么一说,奴婢还真想起了一件事。
那日她姐姐死后,她告假一日说去料理丧事。奴婢想着她家本也在京城外不远,便准了她假。
似乎是从那日回来后,她便恍然失神。莫非她是因为这件事,才怕皇上和您的?”
本是两姐妹入宫,互相有个照应,奈何……
秦烟心里升起无力,有些自责难安,“你可知她家在何处?本宫想亲自去拜祭下她长姐。”
前脚静秋刚出宫,回了郊外家中,没多久秦烟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