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胸口不疼了,但手好像有点毛病。”
听此,她奇怪翻开他袖子。
手臂和手腕处,有无数纵横交错的红痕。
是那天缠住他的铁索,为了救她大力挣脱弄出的印迹。
秦烟眼里泛起心疼,这些痕迹太深,一时半会儿可能消不下去。
他没错过她的担忧。
宁枭不自觉牵起唇角,觉得比吃了蜜很甜。
在她抬头的一刹那,他又快速变脸,“太疼了,我好像都拿不起筷子。”
她愣了一愣,“你的意思是……”
“秦烟,你可以喂我吗?”怕她不乐意,他又强调,“一次,一次就好。”
扫了眼他手上的红痕,她有些不忍。
“你想吃什么?”
她拿起筷子看来,宁枭险些压不住嘴角笑意。
“你选的,我都喜欢。”
秦烟无奈瞥过他,只得伺候起来。
夹了筷菌菇,他很是自觉张开嘴。
她开始投喂起来,某人也很是配合。
吃了会儿,又开始提醒她,“别光喂我,你也多吃点些。”
秦烟下意识想换双筷子,听他阴阳怪气起来。
“现在这般讲礼周到,以前我也没少吃你的——”
“不换,不换行了吧?”
在他说出那两个字以前,秦烟不得不打断。
宁枭见她妥协,一时得意起来。
在他的周旋下,一餐饭硬是吃了小半个时辰。
饭后,他说想去院里转转。
“不行,你得回去躺着。”
“再躺我都要发霉了。”
“可是医官说——”
“他说了不算,我得多下地走动,晒晒太阳,伤口方能恢复快些。”
秦烟还欲说什么,忽然被他搭上肩膀。
成年男子的力量压在肩上,她便矮了半个头。
宁枭半推半劝道,“你看今日天气多好,赏赏风景也是极好的。”
她就这样被带到了院子里。
能靠近她,他心中满足不已。
秦烟扶着他在院中走动,男子宽大的背影罩住她,紧密相依着,说不出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