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吴氏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挣脱了周武的手,跪到周达的灵柩前,干号道,“我的官人啊,你暴病而死,留我一人在这世上孤独终老也就罢了,如今个还要受小叔子的无端冤枉,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周武哪里看不出她这是假哭,哼道,“我的好嫂嫂,你这般惺惺作态给谁看呢?如今还不知你心里有多欢喜呢,过了百日,你就能和奸夫双宿双飞了!”
周吴氏听后甚是慌张,面上却仍假装淡定,辩驳道,“小叔休要听人胡说,嫂嫂哪里会做出对不起你哥哥的事?”
周武虽不信,但也无甚办法,毕竟捉奸要成双,就算谣言满天飞,她厚下脸来个死不认账,旁人又能奈她何?
他扑到灵柩前,哭喊道,“大哥——”
周武哭得是肝肠寸断,撕心裂肺,街坊邻居见了无不擦眼抹泪。
当天深夜,周武来到灵前,意欲掀开棺材盖儿,却被突然冲出的周吴氏拦住,“小叔,你大哥既已身死,便不要看了吧,免得沾了一身晦气———”
周武怒道,“谈何晦气不晦气的?我只看我大哥最后一眼,也不成?”
周吴氏知周武素来习武,拦他不住,便挪开身子,站于一旁。
周武打开棺材盖,却见周达脸色红润,并不像病死之人,便掐住周吴氏的脖子,逼问道,“嫂嫂,你与我说实话,大哥究竟是怎么死的?”
周吴氏被掐的快要呼吸不过,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小叔,你,你先放开嫂嫂。”
周武瞪了她一眼,便将她手放了下来。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