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存心戏弄于我，却也大可不必，自古成王败寇，我认了，但你若一味心存戏弄，我也不惮粉骨碎身。”

“那你想不想完完整整的呢？只要你开口，我就满足你。”

“代价呢？我不相信你这种人会……”

“代价以后再说，我还没想好呢，这扳指既然是你的，那就还给你好了。”

……

想不到这区区两三寸的事情，居然耗费了我10万阴德……

“喂喂喂！我帮你恢复完整的代价就是，你别在我面前看你裤裆里那话儿了，你不觉得很冒昧么？你还是说说你是怎么成为仙衣级，以及为何要依附在穆瑜昇身边吧。”

原来穆瑜昇之前所在的精神病医院，是马三死后捐赠的。

马三生前积德行善，死后也有人念着他的好，所以他死后不久便正式迈入鬼魂行列。

他还见过很多实力提升更快的人，生前要么是戎马一生功勋卓着，要么是科研翘楚硕果累累，马三眼见着他们一个个成为霞衣级，就此不见了影踪，久而久之便心生怨怼。

后来他机缘巧合，从其他鬼魂口中得知他捐赠的大楼，乱象丛生，于是他便认为是楼中的人，坏了他的香火传承，便前去纠集那里的冤魂，帮他们超度。

但意外间，马三发现直接吞噬冤魂，增长的阴德更多，结果便一发不可收拾，他甚至助力那里的医生，制造冤魂。

子魇便是他用来助力那些医生的法宝。

但渐渐的，他发现他本来圆满的根基在慢慢腐朽，阴德越来越多，但他却感觉霞衣级距离他越来越远。

直到后来，马三助穆瑜昇逃离了精神病医院，他又发现自己的根基在渐渐焕发生机，于是他又将子魇留给了穆瑜昇，这让他的根基又转好了些。

这些改变，让马三偏执的以为，只要跟在穆瑜昇身边，便能慢慢功德圆满，直至今晚，穆瑜昇再造杀孽，马三也被波及，刚刚的鬼域，就是他无处宣泄怒火的无能狂怒。

马三毕竟是生在旧社会的人，难免会有些封建迷信思想，换个角度讲，这何尝不凸显着摒弃封建迷信的重要性。

我在434寝中再次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没问题后，我才离开。

我把处理结果告知王警官后，便到五楼去找冯嘉玮了，今天我所能获得的最后3%进度，还在他身上呢。

从法律的角度来说，冯嘉玮不是好人，因为他非法剥夺了他人性命，从道德的角度而言，冯嘉玮也不是好人，他为了摆脱皮特酥的控制，竟然想陷害我，但他确实值得同情。

也许这就是我对他讨厌不起来的原因吧。

早饭后，贾叔终于把我捞了出去，正如我之前所说，韩江雪短时间内是不会改变本性的，何况我确实对她造成了“可以磨灭”的伤害，身体上的伤痕已经消失，她心理的伤痕便需要时间去愈合了。

我被关押的这一天两夜里，我无时无刻不在同情韩江雪，但越是给予她怜悯，我便越是委屈，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是受害者，只不过我是那个有大罪的受害者。

昨晚监狱中发生的事情，贾叔已经全都知晓了，不过鬼域因素已经全被我排除，剩下的就是法律上的问题了，所以不归贾叔管。

贾叔一直透过后视镜与我谈笑风生，但我实在是不愿开口，此刻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个记仇的人，贾叔之前对我的防备，让我心里不自在，但我越是沉默，贾叔对我的戒备之心便愈浓，死循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