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位昊天宗的亲传弟子太过于年少,而年少的人往往内心赤诚,而赤诚的话,难免掏心掏肺,也就是话多。
燕文墨跟他走了一路,他就唠叨了一路,从他新收的师弟到不苟言笑的师兄,从他的师父到他云游不知道在那里的师叔,总之无所不讲,以至于燕文墨看着他那喋喋不休得嘴,分外好奇的想着他说那么多话不累吗?!
终于,在一路的喋喋不休中,她来到了此行目的地,那人他师弟所住的昭阳居,而他所住的闲阳居就在昭阳居隔壁。
他说他师尊统共收了四个徒弟,大徒弟上官止温文尔雅,且行且止;二徒弟赵文龙,好武成痴,三天两头便跟着师兄下山打架;三徒弟便是他,欧阳闲。
他自诩风流热忱,虽天赋极高,却不爱修行,最爱舞文弄墨之事,本以为师尊此生不会在收徒弟了,不想今日又决定收徒弟了。
听到这里,燕文墨原本好奇的脚步一顿,一阵不详的预感自心中升起,下一刻,便听那欧阳闲那分外不解的声音响在耳畔:
“听说我那新师弟叫蒋文白,他们蒋家前两日被魔尊给灭门了,师尊可怜他,又见他根骨极佳,所以破例收他为徒”
说到此处,他一脸艳羡的开口道:
“他可真是好运气,想当初,我可是费了好大得劲,才成为掌门亲传弟子的”
燕文墨看着他那写满艳羡的脸,下意识敛着眉目,她竭力按压住心底那莫名其妙烦躁的情绪,低低说道:
“灭门之祸这种幸运,想来是不要也罢的,你觉得他幸运,可能他自己觉得并非如此吧”
欧阳闲听到这话,忍不住下意识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而后才满是歉意的看向燕文墨,愧疚道:
“抱歉,这件事是我思虑不周,以后,我就不提此事了”
燕文墨闻言敷衍笑笑,而后开口道: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
可心里,却极其的五味杂陈。
她本以为退婚之后,她跟蒋文白就桥归桥,路归路,却不想竟还是遇到了,莫不是孽缘吗?!
但此时此刻想的应该不是这件事,而是该想想自己以后该如何生存吧,毕竟杂役这件事,还是极其麻烦的。
况且,按照欧阳闲的意思,这院子里,应该还有其他杂役要进来,若是好相处的还好,若是不好相处的,怕是会惹来麻烦的吧。
可这担心似乎是多余的,因为蒋文白在拜师之后,便主动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