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墨忘了上一次自己喝酒是什么时候了,也许不久,也许很久。
她坐在小院的屋顶上,看着近乎圆满的月亮,默默的将酒坛子里的酒倒进了嘴里。
默默地,谢小凤坐到了她的旁边,还未开口,就听燕文墨自顾自的开口道:
“我的父亲,是一族之长,每天要处理很多事情,但他很疼我,小时候,即便我有什么极其无理的要求,他都会答应”
说着,她又喝了一口酒,喃喃自语道:
“七岁那年,堂兄抢了我的东西,还打了我一顿,我跑着去找父亲告状,父亲却说‘小孩子的事情,大人怎么插手呢?!你的弱只是一时的,又不是一世的,所以,你要偷偷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才不能被欺负’”
说着,燕文墨苦笑一声,抹了抹眼泪,哽咽道:
“我那时还不懂什么意思?!但父亲说了,应该自有他的道理。所以,我就趁他们睡觉的时候,偷偷练习,直到下一次,我堂兄在准备抢我东西的时候,我狠狠的揍了他一顿,让他在病床上躺了半年。”
说着,她带着泪花的眼睛闪烁着些许得意,缅怀道:
“后来啊,我才懂父亲为什么要说偷偷的,因为,你努力的太显眼,你的敌人也会努力。所以,你要在他们发现不了的地方努力,让他们错估你的实力,然后,你再利用他的自大,将对方一举击溃”
说到这里,她崩溃的垂着头,哽咽道:
“可是…可是魔尊真的很强啊,即便今日我用尽所有力量,也不能靠近他三尺之内,我到底该怎么努力,才能真正的杀了他,才能真正的给他们报仇?!我都快忘了,我都快忘了他们长什么样子了?!可,我的仇还是不能报”
谢小凤怜爱的看着哭的泣不成声的燕文墨,忍不住替她顺着后背,那天,燕文墨哭了一夜,嘴里一声声说着‘对不起’。
她说的崩溃又伤心,第一次如此赤裸的将她的绝望,愤怒,痛苦与伤心明明白白的展现出来。
谢小凤看着燕文墨崩溃的模样,想起锻体宗的那些人,忍不住也红了眼眶。
逝者已逝,谁都不能看开,那些仇怨,也只能用血洗清,可是…可是我的力量如此弱小,又怎么能战胜如此强大的敌人?!又怎么能手刃仇敌,为他们报仇呢?!我到底该怎么办?!
与此同时,屋檐下,蒋文白和赵文龙同样默默的喝着酒,良久,赵文龙拍了拍蒋文白的肩膀,一脸宽慰的开口道:
“会有办法的”
蒋文白自顾自的点了点头,而后失神的喃喃自语道:
“会有办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