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尽手段自保，设下阵法躲避天道的追捕，掳掠凡人为狐妖治病，他创建了一个折磨凡人灵魂为乐的门派，彻彻底底的沦为一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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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骄，曾背负着整个修真界的希望，却因为一个狐妖，成了三界的罪人，背负孽债因果，永不超生，且再无回头之路。

所以，鬼王脸上的马赛克，并非是系统打码，也并非是燕文墨眼花，而是他背负的因果孽债太多，被天道毁去容貌，而被因果孽债占据容颜。

他脸上密密麻麻的方块，都曾是一个个鲜活的灵魂，他们的怨恨死死纠缠着他，不肯放手，也不肯罢休。

所以，看清他真容的燕文墨，才吐的如此狼狈，因为，那不是一张脸，而是千千万万个哀嚎痛苦嘶吼的灵魂。

他们在挣扎，他们在咆哮，他们在质问天道为何对他们如此不公？！为何让人如此轻易的收取他们的性命。

艰难的擦去嘴角的秽物，燕文墨凝重的看着面前的鬼王，只觉得分外棘手。

半仙啊，那可是近乎神的存在，她真的能打过吗？！燕文墨也不知道，但她觉得应该有法子，解决这个早该死的人。

已知这里被鬼王设下可以躲避天道追踪的阵法，所以，她不一定要正面干掉对方，而是让对方暴露在天道眼前，被天道所识别，而后迎接本就属于他的惩罚。

这般想着，她下意识站起身来，对着蒋文白说着：

“你…”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听一旁的顾寒声语气笃定的开口道：

“我来吧，他…你们都打不过”

说着，他神色冷静的看着对面的鬼王，嗤笑了一声，讥讽道：

“半仙而已，又不是没杀过？！”

鬼王浮在半空，手顺势一挥，几道凝成实质的怨愤之气便如绳索般向顾寒声冲去，顾寒声看了一眼那些怨愤之气，冷笑，而后手轻轻一扬，那些怨愤之气便被他用剑气砍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