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自己的理想，抱负，也有自己的计划，手段，所以，即便是再怎么糟糕的处境，都能坚定且勇敢的继续走下去。

这般想着，蒋文白下意识看向燕文墨的侧脸，那张记忆里他最熟悉的脸。

身边的这个人，本该是他的妻子，他的爱人，本该为他生儿育女，跟他相伴一生，可如今这一切竟看起来如此的遥不可及。

责任，仇恨，义务，抱负。

她的世界有太多太多别的东西，感情于她而言，似乎并不重要，甚至是无足轻重。

想到此处，他的眸子暗了暗，而后继续沉默。

或许三师兄说的不错，他这种性格，的确不怎么讨女孩子开心，所以，才会…爱而不得。

这般想着，他默默叹了口气，神色都黯然了不少。

罢了，家仇未报，想这些又能如何呢？！

至少，他们还有共同的敌人，至少，他还能跟她并肩作战，至少，他也不至于跟当初一样只能对她的所有苦痛，只能旁观。

“十三，你…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吗？！”

极其突兀的，燕文墨突然听到蒋文白说出这句话，她诧异的看了蒋文白一眼，不太懂他为何如此问。

蒋文白并没有看燕文墨，而是垂眸看着脚下的地面，低语道：

“我想，如今的我可以帮你了”

燕文墨看着他，想起几年前自己说的话，愣了愣，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笃定道：

“暂时没有”

蒋文白本想继续沉默，可莫名的，他突然不想继续沉默下去，所以，他看着燕文墨，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追问道：

“暂时没有？！是真的没有还是假的没有？我不懂，我不懂你为何抗拒我帮你？魔尊不是你一个人的仇人！也不是只有你一个有灭门之仇！你可以让谢小凤帮你，让欧阳闲帮你，可你为何不肯让我帮你？！”

蒋文白之前在燕文墨面前，一直是一个温和，不爱说话，却能干实事儿的形象。

如今他突然变得咄咄逼人，且语气里带着几分怒气，竟让她愣了，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

见她半天不说话，蒋文白干脆一把握住燕文墨的手腕，质问道：

“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