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顾寒声没想到，燕文墨居然会如此形容他，因此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心里的火气勉强压了下去。

他愤愤不平的看着燕文墨，刚准备开口，燕文墨却目光阴冷神色嘲讽的质问道：

“难道，我说错了吗？！即便是纨绔子弟，也做不出来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吧？？你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吗？！真是搞笑”

燕文墨说着，似来了火气，语气愈发大声的开口道：

“君子不会无缘无故将一个无辜者拉进他的梦境，君子不会毫无廉耻的进女子的闺房，君子不会欺凌弱小，君子也不会强迫他人，自私自利，你看看你，有哪一点像一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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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声似乎是被戳穿了伪装，忍不住气急败坏的看着她，指着门外依旧踹门的蒋文白道：

“那他呢？！他算哪门子的君子？！他跟我又有什么不同？！”

燕文墨神色淡定的看着顾寒声，冷嘲热讽道：

“他再怎么不堪，也不至于在梦里强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跟他男欢女爱，鱼水之欢这就是他比你强的地方”

顾寒声凝视着燕文墨，只觉得自己快气炸了，他愤愤的看着燕文墨，下意识想抬手，却最终还是放了下去。

他恼羞成怒的背过身去，不去看燕文墨，也竭力按捺住自己愈发旺盛的火气，却发觉自己按捺不住，所以，他再次转身，死死盯着燕文墨，而后一把将她推倒在床榻上。

陡然的天旋地转让燕文墨心慌，她不由分说的拔出发间的发簪抵住顾寒声的心口处。

顾寒声冷笑了一声，握住了她的手，毫不犹豫的往自己心口戳，甚至带着些许疯狂跟毁灭般的语气，提高了音量，开口道：

“来啊，颜清霜，杀了我，让我看看，我等了千年的人，到底有多恨我！”

手中的簪子轻而易举的划破了他的皮肉，流出殷红的血，像是泪，顾寒声蹙了蹙眉，冷眼看着她，带着她的手往自己心脏上扎。

这般疯的人，燕文墨还是第一次遇到，她惊惧的看着顾寒声，最终还是不忍心，挣脱顾寒声的束缚，将手里的簪子扔了出去。

簪子被扔的老远，在地上发出声响，顾寒声看着有些狼狈的她，似疯狗一般扑了上来，却被她的手死死按住。

顾寒声轻笑了一声，也不知是疯了还是傻了，死死盯着燕文墨，笃定道：

“颜清霜，咱们就这样互相折磨，不死不休，我倒要看看，到最后，到底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