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知道那些人会死？！却还是诱惑他们去送死，这种神和所谓引人堕落的魔，有何区别？！

燕文墨并不知道他们的区别，但她觉得太过于割裂，割裂到她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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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握紧了拳头，燕文墨闭了闭眼睛，如今的她着实不想多说些什么，只是有些心灰意冷。

这样的神，还值得别人去憧憬？去崇拜？去尊重？去敬仰？去供奉吗？！

应该不值得吧，这样以诱惑为饵，引诱人堕落的神，根本不配得到人类的所有供奉，因为他不配。

山顶的风悠悠吹过，带着些许凉意，燕文墨闭着眼睛，按捺住内心的怒火。

一旁的绿衣男子没有理她，反而看了一眼追随他们的人群，那些人跪伏在地，没有动，但也没有走。

欲望是难填的沟壑，无法被虚妄补满，他们不想用汗水和时间，便想着用虔诚和死皮赖脸。

绿衣男子蹙了蹙眉，而后自顾自的拿出一套茶具，用仙法给自己沏了一杯茶水，一边喝茶，一边赏景。

此处风景秀丽，男子的心情很好，顾寒声默不作声的打量着面前的人，打量了许久许久。

最终，他偏过头去，脸上露出自嘲的笑意，也不知是在笑些什么，反正看起来，极其的讥讽。

男子喝完了茶水，就带着那堆追随者离开了，见人离开，顾寒声放开按住燕文墨肩膀的手，看着杯中的茶水，神色复杂。

“所谓神，也不过如此”

没来由的，他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而后目光温柔的看向燕文墨，伸手触碰着她的脸颊。

此时的她，依旧闭着眼睛，明显还没消化好自己的怒气，因此，顾寒声的触碰，并没有人阻止。

顾寒声爱怜的看着燕文墨，眉目愈发柔软，他默默收回触碰燕文墨脸颊的手，随手一挥，解开了绿衣男子对蒋文白他们的禁制，神色复杂的看向山下的阵法。

这样的神，还不如没有！没来由的，顾寒声也突然这般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