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墨敷衍的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个老婆婆走了过来，她如今身量不高，也就在燕文墨胸口处左右，她抬眸痴痴的看着燕文墨，颇为殷切的说着：

“小乖”

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了，他们愕然地看着那老婆婆，燕文墨却从这熟悉的语调里，听出了羲和的声音，她是…羲和的转世。

他记得杨锦提起过，当初闯入此处的本源生物设计杀死了她们的母亲羲和，而羲和便因此而坠入轮回转世，成了一个凡人。

如今，她出现在自己面前，是为了什么呢？？自顾自的，燕文墨忍不住低低应道：

“我在的，母亲，小乖在的”

听及此，那老婆婆笑了笑，而后伸出她皱巴巴的手来，见她如此，燕文墨直接蹲下身子，任由她的手触碰着自己的脸。

老婆婆摸得很仔细，眼睛也紧盯着燕文墨的脸，忍不住温柔又激动的开口道：

“小乖回来了，妈妈的小乖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说着，她竟自顾自的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难过。

她看了燕文墨许久，也摸了燕文墨许久，她紧张着把燕文墨搂在怀里，像是拥抱珍宝般小心翼翼道：

“小乖，不要恨你十哥，他也是没有办法，你不要恨他”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燕文墨却沉默了，她怔愣许久，落下泪来，哽咽道：

“好，我不恨他，我不恨他，我一点都不恨他”

也许早该猜到的，通天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坏，若是杨锦做的，一切似乎更加合理。

可他要做什么呢？？为何要毁了通天树？！为何要将那些神留在人间，为何要允许神伤害人类，难道他也跟那些人神一样，不在乎人类的死活吗？！

可若真的不在乎，为何又会让顾寒声下来除掉坠神，又为何提前告诉告诉自己，有灭世之劫，让自己做好准备，又为何说神不在乎凡人的死活？！

他在乎凡人吗？！那些坠神在乎凡人吗？！他为何要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