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如何快刀斩乱麻?”柳婉儿一听立即来了兴趣,急忙将门关了,拉着女儿进了内室低声问道。
“娘,你不是有药吗?”裴韵小声问道,“你和我说实话,这药到底是什么药?”
“你……嘘……”柳婉儿捂住女儿的嘴小声说道,“轻一点。”
“是不是毒药啊?”裴韵睁大眼睛问道。
柳婉儿冷冷一笑说道:“也只有你父亲才会信这药对大人无碍。”
“我就说呢,娘您什么时候这般慈软了,原来这药大人小孩吃了都要死啊。那不如等他们死了,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夫人也下点毒,让她也死了算了。”裴韵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那可不行,若是夫人死了,你那大哥回来会把我们的皮都剥了。”柳婉儿连连摆手。
“娘,你怕什么?哼!往后大哥哥若是查起来也是夫人担心他日后宠妾灭妻,趁他出远门毒死了蝉衣母子,又怕被他回来以后发现,母子反目成仇,越想越害怕这才畏罪自杀了,跟我们又有什么相干!你说是不是?”裴韵咬唇冷嗤一声说道。
“你这孩子……”柳婉儿又惊又喜地看着女儿,忍不住说道,“你这计谋真是天衣无缝啊,不过这事不能告诉你父亲,毕竟王氏是他结发夫妻,他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如果他一心软,让王氏看出一点点端倪,那这件事就前功尽弃了。这会儿最重要的是要将那贱婢与杂种先解决了。”
“好,娘,您别老是哭了,父亲最烦女人哭哭啼啼。夫人现在屋里放着两个妖精似的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不就是想将父亲勾住,好让他天天住在主院。”裴韵蹙眉说道,“娘,父亲那里你要想法子哄着点,若是他真得被那两个勾住了,你哭死也没用了。”
“好好好,还是你的鬼点子多。娘都听你的。”柳婉儿笑道,取了帕子将泪水擦干。
主院里。
王夫人见裴云山气急败坏地走进来,心知他这是来者不善。必定是那柳婉儿又作妖了,嫌他还没把蝉衣母子弄死。
“侯爷,您这风风火火地干什么,大热天的。”王夫人温声说道。
裴云山不吭声,在她旁边的躺椅上坐下。
主屋厅堂,放着冰鉴,丝丝凉意袭来,他躁动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