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与春月两个取了凉水,又准备了盐开水,放下后也一同避入了屋子,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果然如蝉衣所料,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那公子已经醒过来了,口中嚷着:“头好疼,好疼……”
“郎中呢?郎中呢?”
“这穷乡僻壤的……”
外头又开始吵嚷起来,听得屋子里头的蝉衣也开始头疼起来。
“哇……”一声,小安儿被吵醒了,不耐烦地哭叫起来,响声充斥整个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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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衣立即抱着她轻声安抚,安儿终于安定下来,小声啜泣着又沉沉睡去。
屋外的人许是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开始安静了一会,可没过多久,又开始闹腾起来。蝉衣叹了口气,将安儿交于周妈妈,扶住王嬷嬷的手走出屋子。
“哎呀,娘子不好意思,说好的郎中半途被即将生产的妇人家截走了,这一时半会,我们找不到郎中可如何是好?”中年男人焦急地说道。
“公子醒了吗?”蝉衣低声问道,抬眼往竹席那边望去,又赶紧收回眼神。
许是刚刚擦过身子,他脱了外袍,还畅着怀,露出一段白生生的胸膛,真是比女子还要白。
“我家公子醒了,只是头疼欲裂,可这郎中又……”中年男人见她尴尬表情,忙移步过来贴心地挡住她的视线,焦急万分地说道。
“没事的,不过是暑热攻心,公子又体弱,等过会子热气散发,自然就好了。”蝉衣温声笑着说道。
她心里嫌弃着这个男人真真是太娇贵了,也不知道是如何娇养长大的,啧啧啧,真是温室里的一朵娇花。
这样想来裴谨还算是好的,当初他头疼得要死,也没有这般叫过苦,还能想到为罗青青陷害自己之事主持公道,这样想着她的思绪突然有些飘远了。
“娘子,这可如何是好?还请你想个办法,至于银钱方面,都好商量。”中年男子见她像是在思忖什么,连忙低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