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与她之间的距离或许会更加远了。裴谨不敢确定,只心心念念想见她一面,告诉他自己很想他们,他已经亲手为他们报了仇,祈求她原谅自己没有好好保护他们。
回到永安侯府,裴谨还没坐定,就见母亲急冲冲带着张妈妈两个来找他。
“母亲,何事这般匆忙?”裴谨有些吃惊。
“慎之,慎之,你说怎么这么巧,蝉衣刚被萧世子接走,镇国公府就迎回了常年客居在江阴外家的大小姐,你说她会不会就是蝉衣啊?”王夫人焦急地说道,“明明他们家大小姐早早就病死了啊!”
“母亲,稍安勿躁。”裴谨扶着母亲坐在对面的紫檀木靠背椅上。
“你说哪有这么巧的事,要不是我还在守孝期间,我早就去镇国公府拜访了,我要亲眼看看那位大小姐是不是蝉衣。还有啊,慎之,我好想我的小安儿,做梦都想,她这么乖又这么可爱。这么长时间没见,她不知道还认不认得我这个祖母。”王夫人一边说一边泪如泉涌。
一旁的张妈妈递过绢子,自己的眼眶也湿润了。
“母亲,不要着急,我们安儿一定不会忘记您。”裴谨的眼眶有些湿润,他也好想安儿,好想抱着他举高高。
“慎之啊,如今蝉衣成了镇国公府的大小姐,这往后,你与她……”王夫人偷偷打量自家儿子的脸色,心里百感交集。
蝉衣一个孤苦无依的小通房摇身一变成了大家小姐,也不知她肯不肯再见儿子。不过幸而慎之断了与舞阳侯府陆大小姐的婚事,要不然,这事根本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母亲,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如今蝉衣贵为国公府小姐,她从前的往事我们一句都不许提。”裴谨沉声说道,“这关系到皇后娘娘与镇国公府的面子,往后您若是见到她,也不要与她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