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就让她带着孩子先住到芳菲院。你们几个也跟着过去照看,我这园子不需这么多人。”
“世子,可这……”周妈妈有些为难。
“母亲那里我会说。”裴谨收回目光淡淡说道,“和她说,以后在孩子面前还需记得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若是不行,就将孩子抱去母亲那里。”
“是,世子。”周妈妈低声答应,心里有些替蝉衣难过,可是孩子是主子,她不过是个奴才,世家最讲尊卑,任何人都不可越矩。
裴谨听周妈妈答应了,转头往院门外走去。
周妈妈望着他挺直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心里很是为安儿难过,他那么可爱,那么酷似世子,可是谁叫他现在的身份是个庶长子,而且还是主母未入门就有的。这辈子他怕是再也得不到父亲的哪怕一点点宠爱了,还有蝉衣,哎!
苏蝉衣抱着哄好的安儿立在主屋门外,穿堂风吹起她素白的衣裙,摇曳如一朵无人处悄悄绽放的白莲,遗世而独立。
“蝉衣,世子只是有事出去了。”周妈妈笑着说道。
“妈妈,你不用骗我,他定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