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安静的看了多久,老人嘴唇动了动,开口道:
“怎么瞧不见星辰了呢?”
少女轻轻一笑,开口道:
“因为是白天。”
“白天便没有吗?”
老人问着。
“有,不过看不见。”
少女回道。
“为什么看不见?”
“因为有东西遮了眼睛,要用心看。”
少女回着这很久之前自己问过的问题。
答案,也是在那时候听来的。
“若是没心呢?”
老人好像孩童一般,问题起了便没完没了。
少女没有一丝不耐烦,开口回道:
“没心的话,星辰便不那么重要了。”
“那你能看见什么?”
老人还在问着。
“万物。”
少女还在答着。
“具体点儿呢?”
“一个契机。”
“什么契机?”
“一个不需要师父您再问我问题的契机。”
少女回着,笑着起了身,开口问道:
“师父,今天想吃什么?”
“咸鱼闷饭,你不是说你最擅长做这个吗?”
少女听着,点了点头。
“当然,您等着。”
说着,将毛巾收起,出了门。
到了灶房中,把早就准备好的咸鱼切成块,淘水下米,点火做饭。
动作比收整渔网还要熟练许多。
因为做了太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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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天来到九里铺后,一老一少吃的东西只有一样,那就是咸鱼闷饭。
老人忘了很多东西,而随着时间推移,忘的越来越多。
到了最后,只能记得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
好像只活在了某一天。
无限重复的一天。
但有一样记得清清楚楚,那便是正娴熟的做着咸鱼闷饭的少女。
那天少女看见挂在院子里的咸鱼,问着师父饿不饿,自己最擅长做咸鱼焖饭,老人记下了,说着想吃。
然后,买下了这间院子,以及里面挂着的咸鱼。
打那天起,一老一少便留在了九里铺。
不过那时的咸鱼已经吃完了,少女便当起了渔夫,鱼干没了便会跟着邻居们一起出去捕点儿,不图卖钱,够吃就好。
少女蹲在灶前,一手添着火,一手不停比划着,好像在算什么东西。
等到那熟悉的香味儿飘起,停了动作。
将饭盛出锅,端到了屋中。
吃着从来不变的晚饭,二人说着话。
说着重复了很多次但老人忘了的话。
饭后,带着老人村中遛了会儿弯儿,与邻居们打着重复的招呼。
吃了?
出来走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