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张牧之错怪苏酥,使两人误会加深

“有啊,你难道忘了?我是组长的时候你还只是一个组员,但是那时候你多威风啊,苏酥天天来大理寺,就连张志东也让我给你面子,少骂多夸,但是我偏不,我就是要骂你,我要让你恨我!你只要做错了我骂的比任何人都难听。谁知道你小子韧性这么强,越骂越成才,我真是低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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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一直以为只有您是真心对我好,只有您从不顾及颜面,不顾及苏酥的身份,是真心实意的批评我,所以您说过的话我回家往往反复推敲,我探案的能力基本都是跟您学的,以至于今日我才对你出手。”

刘鑫鹏听完之后整个人愣住了,这个张牧之竟然一直发自内心的感谢他,刘鑫鹏仰天狂笑:

“哈哈哈,你不用恭维我,我的目的只是为了打压你罢了,没有你想象的那般伟大,我单纯的就是看你不爽,”刘鑫鹏轻蔑的眯起了眼:“你太会利用你的资源了,你刚来大理寺,你姐就给我们立下马威,先是送礼给我们敲警钟,接着每天中午来给你送饭,每天下班还亲自来接,不就是为了警告我们,要对你好点吗?所以我们也都宠着你,把你当吉娃娃,谁知道你根本不满足于此,你还要往上爬,还勾引了六公主,甚至还攀附上了太子和几位皇子,张志东他们想尽办法给你升职,要不然你以为你凭什么爬的这么快啊?第一年寸功未有,吃着别人的案子和红利,甚至是拿着我苦心追寻多年才破获的案子,硬是把你抬到正队长的位置,否则你凭什么?凭什么今天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啊?”张牧之诧异,半晌竟语塞,不知道从何说起,“当时张廷尉不是这么说的啊,因为我为局里培养人才,所以破格提拔。”

“不要在我这演戏了,你来廷尉府衙工作这么多年,廷尉府如何晋升你不比我清楚?我破案无数不也只是个小小的廷尉左平下辖的小组长罢了,你呢?靠着你的人脉一路高歌猛进,更是凭借苏酥的身份,仕途一往无前,短短两年,你走了很多人一辈子都走不完的路。”

“刘组长,我觉得你说的不对,那红花案是我破获的吧?那红花粉背后的红花会是我抓获的吧?玄武门纵火案,龙台东阁案,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我破获的?我若是凭借我姐姐上位,那我手下的弟兄呢?一共五个人全部与你平起平坐了,难道他们也有特权?你意思整个大理寺就你一个聪明人?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了?”张牧之冷傲的看着刘鑫鹏那嚣张跋扈的脸。

“呵呵,张牧之,我从农村出来,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今天,我承认你运气比我好,我比不过你,但是要说断案能力,你还差的远呢!就凭你现在才抓到我,我是真看不起你!”刘鑫鹏冷笑道。

张牧之摇摇头道:

“你以为你到今天被抓是因为我一直抓不到你?去年八月我着手此案,八月中旬我抓住了四个书店老板,当天审讯结束我放出假消息,说是长安鬼市有大发现,当晚你强行灌我喝酒,连夜跑到鬼市把证据全烧了,你以为我眼睛瞎吗?”

张牧之拿出一个小小的方印捏在手上凑到刘鑫鹏眼前,冷声道:

“这东西你可认得?去年十月初我跟踪你去了沣峪口,你明面上给家里七个兄弟姐妹,还有老娘送钱,实则又跑去私自印书,那小作坊老板不敢印,你伪造了官印前去印书,竟然还用的秦月的印,你是不是觉得秦月不会追究,毫无实权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

刘鑫鹏错愕不已,

“你为什么当时不拆穿我?现在当马后炮?”

“我对你一再忍让,你却愈发的变本加厉,我姐的名声你完全弃之不顾,写那些污言碎语也就罢了,今年二月初便开始出插画版,你看来还是赚了钱了,而且还赚了不少啊,那红花印油价格高昂,别人按克购买,你刘鑫鹏厉害啊,竟然按公斤购买,而且这是国家违禁之物你不比我清楚?私自走私贩卖达一斤即是死罪,你买这么多?意欲何为啊?造反啊?”

刘鑫鹏变颜变色,紧张道:

“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从没买过那么多!”

“我猜你也没有那个胆量,但是我告诉你,现在你手下过账,你每次订购量可都是5公斤,你就说吧,你有多少个头够砍?”

“你别乱说啊,我不信,我不信有这么多,那孙望可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兄弟,我最信得过得人。”刘鑫鹏神色越发的紧张,但是依然觉得这张牧之在吓唬他,他也是廷尉府出身,知道审讯逼供的手段。

“半月前你是不是收到了孙望的辞别信?那是我叫他留的,他现在已经将所有罪责推卸给你,你是主谋,肯定是难逃一死。”张牧之冷冷说道,随后拿出刘鑫鹏母亲崔氏的记账本:

“我信你不是主谋,我也知道你孝顺,崔婆婆每笔账都记录在册,如果你有钱了她也不至于还不起欠款。”

'张牧之,你把我老娘怎么了?还有我弟弟妹妹们,你是不是把他们抓起来严刑拷打了?'刘鑫鹏忽然狂吼不止,面目狰狞,仿佛要吃人一般。

“你不是狂得很,傲得很吗?”张牧之冷笑。

“我告诉你,我老娘是无辜的,你敢对他们动用私刑,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算你还有点人性,我念你对我有恩,我帮婆婆把欠的债还上了,至于死罪我会向上级求情,但是牢狱之灾你免不了的。毕竟咱俩曾经师徒一场,你现在只要交代出幕后的主谋,我会帮你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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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牧之撤掉了自己的感知力,刘鑫鹏摔落在地,张牧之就在一旁观察他,而刘鑫鹏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并未答话,随后忽然说了句:

“我知道了,但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明天一早,大理寺我带着证据前去报道,如何?”

刘鑫鹏话音未落张牧之便陡然消失了。

刘鑫鹏看着空无一人的书店,一瞬间陷入了沉思之中,

数月前,家里弟弟来信,说是有位云游的郎中路过他们家借了一碗水喝,便顺手将老母亲多年的眼疾还有老三的瘸腿治好了,临走前还留下了一枚金币,还有足量的药材,当时他还在感慨,这世间还有这等好人,那人不会是仙人吧!

而去年十月初,张牧之忽然问他最近是不是缺钱花,那时候苏酥在塞外干的坏事人尽皆知,他卖书赚的盆满钵满,只以为张牧之此行为是为了羞辱他,压根没放在心上。

今年二月中旬,红花案牵扯出来红花印油案,张牧之那晚估计将案宗留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他潜入进去偷看,大吃一惊,那时候决定收手不干,但是手底下一大堆兄弟劝他换条线路,转移到长安鬼市之中,说是鬼市他不敢来调查,他又信了。

现在将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他只觉得毛骨悚然追悔莫及,原来这张牧之一直念及当年他授业之恩所以多番警告,但是他却始终执迷不悟。

刘鑫鹏双手撑在地上,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下来。

忽然一个人影闪烁,屋内顿时寒气逼人,一只巨大的黑色感知力大手瞬间将刘鑫鹏的衣领提了起来,

“刘鑫鹏,你可认得我?”一个冷艳的女人出现在刘鑫鹏眼前。

“苏,苏大人!”刘鑫鹏震惊,只觉得此刻他已经走在黄泉路上了。

“我弟弟仁慈,但我不同,你说的没错,我是在敲山震虎,官场也就是如此黑暗,但是人脉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又怪的了谁呢?在你临死之前,我想问你,你究竟为何要造谣我们?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