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诩忽略了在场众人的各异神态,他只是站在那里思考着,犹如一颗从亘古就存在的石头,定在那里。
他回忆起很多。
翁长天说的帝境一事提醒了他,他回忆着自己掌控那帝境那种恐怖力量时身体的各自变化,以及半只脚踏进大道,即将成神的感觉。
那种时空感,那种掌控力,他在思考着。
他似乎心中有了答案。
但是这些还不够。
他又结合起这些天听经书所带来的启发与感悟。
心中山河里紫金莲花悄然摇曳着,就连王诩也没发现一朵紫金莲开在了他的眼眸中。
顿时他陷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
仿佛远在天边的东西被他牢牢抓在手里。
他悟了。
原来真相这么简单。
他双手合十,开口说道:“若已是当体即空的境界,那还谈论时间做什么?又何来时间一说?”
此言一出,那些苦思冥想的人甚至惊叫出声,他们竟然全都明白了!
原来如此,就这么简单!
弘印听了王诩的话后,思索片刻,脸上笑意越来越浓。
老和尚连连称赞道:“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既如此,便无时间。”
“此解妙哉!”
一锤定音!
高下立判!
释信抬头望向王诩,眼中闪过敬重之色。
即使是他都不能解答的问题,王诩居然轻描淡写地破了题。
王诩向老和尚弯腰施了一礼。
弘印见他弯腰一礼,颇有些意犹未尽地怅然道:“你这么快便向我告辞,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王诩露出了笑容。
“我脚步未动,施礼不过是感谢您的称赞罢了,又何来离开这一说呢?”
“是您产生了分别心,我本无意离开。”
这是巧解分别心。
弘印闻言更加欢喜。
“你居然真的理解了何为当体即空,那么我还有个问题,既然你无意,又如何分别念头不生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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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诩则在此时联想起了夜白衣跟他讲述的天心宗来历。
“既是当体即空,又何来想法?分别不生与否无需意念,我知便存在,我心即天心。”
我心即天心。
我思故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