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和他身后的兵士连身上的血迹也不擦,径直走出大殿后兵分多路,沿途惨叫声不断。
在这往日代表皇权的地方此时却如同修罗地狱一般可怖。
“走,走,回养心殿。”
这群兵士离开后不知多久,殿外惨叫声几乎已经听不到后,长孙雄图如梦初醒一般死死拽住刘瑾的衣袖,挣扎着说道。
刘瑾面无表情,只是搀扶着已经瘫软的长孙雄图朝后宫走去。
一路上,宫女和太监的尸体不计其数,而且四周都有兵士站岗,这些人看到长孙雄图来了,只是象征性地拱了拱手。
不过现在的长孙雄图根本没有在意这些事,他两眼呆滞,浑浑噩噩。
......
“定武侯来我这里做客,老朽真是不胜荣幸。”赵物感慨道。
只见他轻轻招了招手,一旁的老仆便将一壶茶放到了赵物面前,而后缓缓退出,将门也一并带上了。
严镇见状挑了挑眉,看来事情不简单。
“对于贵客,老朽一向是亲自斟茶。”
赵物颤颤巍巍地起身倒茶。
严镇点头致意,并低声言语。
“你我之间不必这些繁文缛节,眼下火烧眉毛,国事要紧。”
“那还请定武侯稍待,我给自己也倒一杯。”赵物笑了笑,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茶。
严镇见状不禁失笑。
待到二人坐定后,他又将屋内布置扫了一眼,尽收眼底。
严镇对赵物也有了个初步的印象。
这位比自己年纪稍小的文官府邸并不奢华,不过倒是十分雅致。
其桌案之上文人喜欢的那些雅致物一件不缺。
而赵物端坐在太师椅上,他背后的松鹤延年图则是给这位老文官添了几分平和。
“大印不在这里,对吧?”严镇问道。
官居一品,他自然很清楚刚刚宫殿之中赵物的话根本站不住脚,所以干脆单刀直入。
“传国玉玺自然还在太子手中。”
赵物品了口茶,随后他身体微微前倾,注视着严镇的目光中带有些许期盼之色。
“老朽今日请定武侯来此,原因无他。乃是想问问这大魏的未来,究竟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