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一听这话,忙是先跟我夸赞秦王的好,刚刚加冠便屡立奇功,还说古今从未有一名皇子能做到这种地步,有秦王,大燕幸事也。”
王诩闻言眼中流露出思索之色。
“好了,老夫吃炊饼去了,殿下别送了。”
伏波笑着摇了摇头,大步离去。
......
夜晚的秦王府内,王诩泡在药浴里。
雾气中,他总能想起魏国之行的一幕幕。
兄弟相残,弑父登基,同室操戈。
这些事每每想起,便是他这个外人旁观也觉得丑陋不堪。
反观大燕,自己与兄长并无嫌隙,究其原因便是在某些方面,兄长有意让着自己。
今天伏波所言,意有所指,绝不是心血来潮之言。
加冠这短短一年时间内,自己的确出了不少风头,以至于连百姓都夸耀自己的贤名。
而自己手下的势力也远远盖过了兄长。
别的不提,单一个父皇放到自己手中的风雨楼,便是王烈目前势力所远不能及的。
更别提自己一力扶植起来的长孙玉。
其继位魏帝,背后的政治资源有多少,怕是人尽皆知。
而作为纽带的自己,魏国之行可谓拉了一波大大的声望。
反观自家兄长呢?
镇守边疆数载,有功。
平定凤栖山之战,有功。
而且这个还有自己一份功劳。
除此之外,没了...
王诩想到这里,不由得尴尬起来。
自己这么算,似乎还真比大哥强了不少。干弱枝强,可不是个好兆头。
更别提年后王烈自请镇守边关,无疑再度远离了权力核心。
王诩一念至此,顿觉毛骨悚然。
这么下去,哪天父皇没了,他被属下抬上帝位都有可能。
看来真得让自己闲一闲了。
王诩揉捏着下巴,细细想着。
眼下他和伏波训练即可,长久之计,还得是扮好享乐的秦王才是。
琴棋书画,播撒才情方为正道。
权力之事,维持现状即可,不能再多了。
王诩擦拭干净身体更完衣后,坐到了桌案前,摊开了奏折。
冰糖则在一旁细细研墨。
王诩笔走龙蛇,不多时,一篇奏折便写好了。
“让顾楼主来。”
“是。”
门外的声音响起。
顾东风片刻后便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