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没再开口挽留,凌清秋也只留下了一个娉娉婷婷的背影。

“兄弟,你怎么得罪她了?”

白也长叹一口气,揉了揉脸颊。

“我不知道啊。”

王诩微微张着嘴,挠了挠头。

“你妹妹平时也这样吗?”

“怎么说呢,唉...”

白也也是有口难言,他看出来凌清秋有意掩饰自己身份,这无疑是做给王诩看的。

按理来说,她应该是对王诩有些情意在里边的,毕竟一个女子若是绝情断义或者毫无感情的话,那应该是懒得掩饰才对。

更何况论起真实身份,王诩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所以他才有王诩是不是得罪人家这么一问。

哪知王诩居然比他还不知情。

看来是笔糊涂账了。

“啧,听说凌清秋是你救下来的,走吧,跟我看看他吩咐给我的剑器是怎么回事。”

“好。”

远去的凌清秋将二人之言尽收入耳,眼中尽是挣扎。

......

巨山登天中正发生着一件大事。

“大学官颜丹青,携手诸位同僚,拜见宫主。”

双目已盲的颜丹青站在古拙门前。

他身后,便是剩余五位被宣称叛逃的大学官。

巨山上,办公以及传道的教谕甚至是礼官均是霍然抬头。

一直以来,他们知道颜丹青等人被宣布成了叛逃分子,可是他们谁也不信。

这几位老学者学识渊博、德高望重,不可能无故叛出学宫,更何况他们事先声明只是卸任。

反倒是古拙在位期间还用计杀了十二位大学官中的明仁满门。

所以当颜丹青领着这些大学官归来的那一刻,他们还是把新学子入宫测试一事交由这些大学官来主持,他们一向尊重这几位做学问的老人。

对于宫主古拙,他们反倒是怕多于敬。

因为古拙的修为太高了,高到了天上。

而现在两方居然呈现出了对峙的场面。

他们对视一眼,心中均是升起一丝火来,难道颜老已经想下手了么?

片刻之后,登天巨山上传出古拙的声音。

“几位既然回来了,那便入府一叙吧。”

“先不急,老夫倒想问问宫主,我等是叛出学宫的罪人么?”

门前的颜丹青明明身形单薄,却如同死死扎根在崖间的青松一般昂首而立。

他在等一个答案,一个必然的答案。

古拙摩挲着手中宫主大印,眼神变了又变。

而后他微微一笑。

“大学官何出此言?”

“难不成是谁说诸位叛逃出春秋学宫了?”他攥着宫主大印的手紧了又紧,“不论是谁,要是口出这般谣言,本座定给诸位讨个公道。”

他说这话时生怕颜丹青听不清楚,声音如同滚雷般覆盖整座登天巨山,引得无数学子闻声抬头。

颜丹青微微一笑,轻声感慨。

他携身后几位已是老者的大学官一同缓步迈过门槛。

“如此,名正言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