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药王的心情我理解,正好骊帝欲待此间事了款待我等,届时我为他诊疗一番便是。”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孙虑脸上的忧色更甚,“老弟,你与陛下有什么误解我不清楚,但老朽素知陛下为人,此宴绝非好宴,若你不想去,孙某可以用一生行医积攒的微末名声作保,足以换得陛下网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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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多虑了,还不至于此,医者仁心,苏某也幻想过悬壶济世,也想为天下太平尽一些力,肯定要试试治好骊帝的。”
“此言当真?老头子岁数大了可是糊涂得很,要是不愿意前往或者担心有性命之虞可千万要现在开口,出了药王谷就不好办了。”
“自然当真,苏某前半生积攒的清名为证,做不得假。”王诩一脸正色,仿佛他真就是这么想的,心里毫无杂念。
“唉,陛下恩将仇报,辜负了你的一片好意,实在是...”孙虑又叹了一口气。
“老药王,这些都不必多说,只是苏某身为燕人,有一件事一直在心里放心不下,还真得请教一下您。”王诩打断了孙虑的感慨,笑眯眯地说道。
“讲实话,苏老弟如此胸怀,老朽是佩服的,故何事但讲无妨。大骊内部之事也好,大骊外部天下之事也罢,孙虑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近来我大燕丢了一份图卷,据消息称有珠玉楼参与此事,不知药王可有耳闻?”
“这...”孙虑顿时面上有些挂不住了,敢情大骊还背地里拿了燕国的东西,如今更是被债主找上门来,真够丢人的。
“老药王不知道也无妨,正好我与众位丹师也要在您这谷中小住几日,但要调查此事人生地不熟,又怕打草惊蛇,要不...”
闻弦音而知雅意,孙虑听明白了王诩的意思,他点了点头,笃定道:“调查此事就交给老朽负责,这几日定会给老弟一个交代。”
“如此,苏某也就可以安心给骊帝治疗了。”
双方对视一笑,宾主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