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的火光在这无人的小路上冒出。

而在这冲天火光中埋葬的，正是嵩山派的数十位弟子，还有嵩山十三太保中的三位。

嵩山派多年培养出的顶尖战力，在这里竟是折损了将近四分之一。

左冷禅若是知道了，定会心疼得滴血。

当然，不只是这两个，还有早前被陆渔所杀的乐厚，以及被关在七侠镇丐帮分舵的钟镇。

这般算起来，折在陆渔手中的嵩山十三太保已经快过半了。

火光映照着三人的脸庞，却无法照出这三人不同的心境。

莫大先生看着那火光，眼中流露出莫名之色。

随后，他转头看向了陆渔，又看向了曲洋，开口道：“你是曲洋吧。”

此话一出，曲洋不由一惊。

他看向陆渔，还以为是陆渔说的。

陆渔却说道：“别看我，莫大先生也不是笨蛋。行动之前或许看不出你的身份，但行动之后怎么会还看不出来？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事情是瞒不住的。

若非担心莫大先生心有负担，不愿和魔教合作，我一早便告诉他了。”

曲洋闻言，觉得陆渔说得有理。

莫大先生则是看向陆渔，说道：“陆公子既然知道我不愿意和魔教合作，为何还要欺瞒我？”

“前辈，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直说。”

“左冷禅之所以能够在华山没落之后将嵩山派带上五岳之首的位置，便是因为他没有你这般迂腐。

在他的眼中，只要有利益的事情，就可以去做。

什么正邪，在他们那种人眼中，都只是借口而已。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嵩山派害死你的孙子，但曲前辈却没有伤害衡山派一人，此行他也只代表他自己，不代表日月神教。

这样的合作，你也不能接受吗？”

莫大先生闻言，沉默了。

片刻后，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去，没有再说一句话。

而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陆小友，不用管莫大先生吗？”

曲洋问道。

“不用。莫大先生是个聪明人，事情他已经想通了，只是无法面对罢了。正如他以往的作风一样，他此时是选择了逃避。”

陆渔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