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率先价起一根鸭肠,放到牛油锅底里,心里默念七上八下,七上八下……
鸭肠微微弯曲后夹到油碟里沾上一点香油,再放进嘴里,都快感动的哭了。
久违的火锅味道,辛香麻辣,回味无穷。
谁能想到在大吴长安想吃一顿牛油火锅这么不容易,首先牛是不能随便杀的,辣椒是要自己种的。
鸭肠是要自己洗的,毛肚是要自己撕的,腰片是要自己片的……
祝明月倒没有那么急切,下菜之前舀一碗番茄汤放在碗里,然后将鸭血、黄喉、牛肉、五花等倒进牛肉锅底里。一边喝汤一边等肉熟。
林婉婉坐享其成,等着吃祝明月下的菜。双手支在桌上,感慨,“我要是有文化,当场就写一篇火锅赋。”
杜乔孙无咎只当听不见,为一口吃的写赋是否太轻佻了。
祝明月:“还真有,但我只记得几句。”
“飞禽走兽,江湖水族,海味山珍,龙凤比目,皆是锅中宠物;盐咸糖甜,椒麻酱醋,香脆嫩鲜,醇厚甘卤,悉为火上佳菇。汤中无食不鲜,无肴不膴,无味不精,无品不补。汇世上之佳肴,集古今之樽俎。锅翻四海潮,红透两江浦。万里争传,千秋同煮。”
白秀然击掌,“好一个千秋同煮。”
祝明月揶揄,“千秋同煮一锅烩才对。”
前四字是历史厚重,后三字是家常做派,偏偏能连得上。
火锅煮一切。
另一头的男人们已经喝起来了,卢照瞥见段晓棠杯子里只有白色的豆奶,“你不喝酒?”
斜对面的白秀然跟前倒是一杯石冻春,两个人是不是搞反了。
段晓棠直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