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校场,段晓棠闻到李君璞身上的酒气,“你每次喝了酒都头疼,还喝?”
不理解,十分的不理解,花钱找罪受呢。
李君璞按着额头,“除了一醉解千愁,还有什么法子?”
“不如拎根竹竿到曲江池边钓鱼,你钓我煮?”段晓棠提出可行性建议。
李君璞斜了他一眼,“我像会钓鱼的人吗?”
段晓棠也不知道李君璞的意思是不会钓鱼,还是不屑于钓鱼,
难不成钓鱼佬在长安也受歧视?
李君璞走到场中摆出一个起手式,段晓棠摇头拒绝,“你喝多了,万一有个万一,责任算你的还是我的?”
没有直接责任还有连带责任,哭都没地哭去。
李君璞扭头看向空地,把一棵树当做目标定点,颇为无奈,“你把喝酒当做洪水猛兽?”
“小酌怡情,”段晓棠自有一套理论,“酒后乱性虽然只是借口,但喝酒的确会让人言行无忌,何况某些人借着喝酒的名义放纵。”
“全无记忆还好,要是记起来还不得羞愤欲死。”
李君璞在平康坊见过不少醉汉,他们羞愤不羞愤不清楚,但作为旁观者恨不得自戳双目。“我不会喝的那么醉。”
段晓棠:“今天这场酒喝出结果了吗?”
李君璞记得今日的名义明明是践行酒,“我弟弟在涿郡做官,请卢照照拂一下他。”
若非白秀然之前的解释,段晓棠真不知道李君璞还有一个弟弟在外地,许是平时便不关心旁人私事。
“他们回去钱够用吗?”段晓棠恍若家常般的语气提起这件事。
孙安世卢照都是大家公子,哪会缺了花销?
回去,钱?
李君璞身体如利剑一般绷起,再不见一丝醉意,“你怎么知道?”
心中不免有些疑虑,思考段晓棠是否出于某种目的。回忆过往的言行举止,试图找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