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李开德话未说完,就被里长打断。
里长:“村里没这个人。”不用翻簿册,村里连邻居家里养了几只鸡都晓得,一个大活人怎会不清楚。
李开德赔着笑,“里长爷,我们校尉情况有点特殊。她在武功入籍,分到村里。但当时有急事去长安,没来村里落户划地。”
里长只关心一条,“校尉,什么品级?”
李开德:“振威校尉,从六品上,和武功县令平级。”
里长:“段校尉何时回乡?”村里有个官,在外都硬气些。
李开德:“校尉军务繁忙,暂时没法回来。”
里长:“家眷也可以回来探亲!”
李开德:“校尉家里都是妇孺,不能远行。”
里长眉头一皱,“那段校尉为何叫你回来交税?”不在村里生活,也没划田地,没必要交税。
李开德:“里长爷,我们一家人,实话同你说。段校尉看中的是户籍,我们武功县李西村的户籍。”
里长:“番将?”只有胡人才看中大吴的户籍。
李开德:“汉人。”
里长沉吟片刻,不少贫家逃税弃籍。朝廷三年一造籍,段晓棠没来村里落户,如今的户籍情况只有县里才能查到。
万一真被销了,得赶紧恢复过来。
这可是他们李西村出去的校尉,为此里长愿意麻烦一回,“得去县里看看。”
立刻交待家人,“套车!”
李开德和里长赶着牛车去武功县衙。
“补税?”县衙的吏员第一次听到这么离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