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阁里,祝明月淡然道:“诸位大人,想问直管问,妾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三司官员脑中警铃大作,眼前这个女人一定憋着坏。
其他两人新近调入的,不及御史台官员资历深,只能他开口问:“祝娘子,烦请将牛府那日的起因经过叙说一遍。”
祝明月微微摇头,“没什么好说的,外头都传遍了。过程不重要,结果最重要。”
“落到纸面上,不过是一句'祝氏引人于屋中,众合力击斩之,获元成业',对吧?”
御史台官员思路完全被祝明月带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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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台官员:“娘子……”
祝明月:“当日经过,大家见的都差不多,无需再多言。就不耽搁后面人的时间。”
三司的官员没有祝明月这般“快刀斩乱麻”,只能道:“娘子,慢走!”
她后面哪还有什么人,只有一个白秀然。
别苑的仆妇前来催促,请白秀然前去水阁。
明明只有一两个月身孕,愣是右手撑着腰,走出怀胎八个月的模样。
林婉婉清楚白秀然在某些地方有些马虎,“秀然该不会,以为怀孕的人都是这么走的吧!”
祝明月毫不留情,“装的。”
不说白秀然身边有嬷嬷,在娘家住了这么久,郑惜娘不会放任她乱来。
再者先前白秀然的动作姿态,和平时无异。
进入水阁后,白秀然缓缓坐下,右手轻轻放在肚子上。
看的三司官员眼皮直跳,这个女人怀孕也敢骑马冲阵杀人,那天牛家抬出来几十具尸体,大部分是她的功劳。
外头人未必知晓白秀然孕期多久,只知道事后动了胎气,一直在娘家养胎,这两日才出来走动。
男人未必清楚一个孕妇的正常表现如何,他们一方面知道孕妇脆弱需要格外照顾,另一方面又默认生孩子不是什么大事,侍奉婆母料理家务都能做下来。
孰料白秀然坐下后的第一句话,就将三人惊得不轻,“论起来,我该称呼陛下表叔,晚辈尽孝,都是该做的。”
回到家,白家的院落里,白秀然简单向徐昭然通知自己的决定。
徐昭然知道白秀然做出这个决定,有多大压力。安慰道:“三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