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俊江这会再想起不争气的亲外甥,气得心肝肺一起疼,早知应家是这种人物,还不如拉拔远房内侄儿。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是否投机,真不看血缘。
武俊江从怀中掏出一瓶药,靳华清婉言谢绝道:“将军,我这里有药。”
武俊江解释道:“这是世子派人送来的。”
靳华清闻言,兴奋得一个鲤鱼打挺却半途跌落,捂着肚子吸气,“我们的事儿过了?”
武俊江沉声道:“过不了了,段晓棠在文城大开杀戒,把俘虏中的刺头推到闹市斩首示众。”
事情闹大了!
靳华清难以置信道:“段将军吃错药啦!”
虽然话有些不敬,但确实在理。这种事情应该瞒着才对,哪有大张旗鼓地宣扬的道理。
武俊江挠挠头,“我特么也在想这事。”
当用快马急报时,文城与汾阴行营之间的消息传递只差一两天的时间。
在吴越抵达行营的第二天,也就是收到武俊江头脑发热消息的次日,段晓棠的奏报紧随而至。
好消息是文城全境已经收复,但坏消息也随之而来——
吴越紧握着信纸,青筋暴起。他原本以为段晓棠可能会效仿武俊江,却没想到她会发扬光大到这种地步。
薛曲一看吴越的表情,就知道坏事了,温言道:“世子……”该不会杜松没挡住,真让并州大营摸了他们的后路。
利益得失先不说,着实丢脸。
吴越胸膛起伏几下,压下怒火,将奏报递给薛曲。要气不能只有他一个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