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足胆子过来禀报又如何,难道他还不能在李君璞手下护他一个齐齐整整么。
范成达沉声道:“段二、白将军,你们送东阳郡公和桑将军回馆舍。”
两人齐声应道:“末将领命。”
段晓棠双手搭在李弘业肩膀上,微微扭转方向,“弘业,我们走!”
李弘业望向李君璞冯睿达两人,眼中满是担忧,“二叔和四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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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晓棠安慰道:“你二叔有分寸,打不出事。我们现在回去,还能给他们把大夫和伤药备好。”
虽说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深处一脚踹。
但段晓棠的话说得实在太寻常,让众人听得心头拔凉拔凉的。
得亲眼见识过多少次,才能将这么血腥的话说得如此平淡。
范成达若有所思,兄弟间能打得有来有往也是一件幸事。
范成明给他当沙包,都嫌弃蠢笨。
白智宸不愧是地头蛇,心头已经琢磨,拼拼凑凑几个独立的小宅子出来,让这些人分开居住,
真住在一处,新仇旧怨的,说不定惹出是非,让白隽脸面上不好看。
孰料到了馆舍,竟见到两个意料之外的人物。
冯睿达和李君璞居然站在大堂里,单从外表看不出是否受伤。
都是打架的熟手,当然不会伤着面皮。
两人分站左右,上首是一群虎视眈眈,充满正义感的三司官员。
原来两人一通追逐,你横刀我长枪,打到了的馆舍附近。
两人未着官服,斗得难解难分,那股子杀气将本就对并州龙潭虎穴充满想象的三司官员吓得不轻。
立刻让随行的兵卒上前,将两人围了个团团圆圆。
李君璞以前成天在长安街头,调解打架闹事的纨绔,没想到今天反被抓了现行。
心底由此又给冯睿达加了一条罪状。
冯睿达斜睨道:“我俩是表兄弟。”
这时候,任凭说官爵多高职位多重,都不如这句话管用。
清官难断家务事。
李君璞接下,“长久不见,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