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亲王很后悔来这一趟,他无缘无故的,被康熙罚抄书。
皇阿玛明知他最讨厌的便是写字。
但他....不敢反抗。
直亲王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回京城的路上,心里一直很不快,一路咒骂。
八贝勒又跪了一天。
良妃没能得到康熙的允许,过来给儿子求情,只能又转去跟惠妃求情。
惠妃道:“良妃,我已让胤禔去了,反而被罚。你知不知道胤禩到底做了什么?你说出来,我也好想个对策啊。”这不清不楚的,啥也不知道,她能做什么。
叫了胤禔去求情,反而将自己搭了进去。
若不是胤禩养在她膝下的那几年乖巧伶俐,这些年来又孝顺有加,她是不会去管的。
可她到底不是胤禩的亲生额娘,他做事也不会同她说半句,这如今出了事,要用上她了,她仍旧是蒙在鼓里。
良妃也不知道。
她哪里知道八贝勒做了什么?她这个额娘还没有他跟惠妃亲近,她怎么知道他做了什么事。
只能无助的看着惠妃,“我也不知道,这突然间就叫他去跪奉先殿。已经两天了,这再这样下去,他的腿怎么受得了。”良妃心疼八贝勒,她就生了这么一个独苗苗。
惠妃觉得良妃在欺瞒她,八贝勒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大事,还是那种惹到皇上的大事。
“你什么也不肯跟我说,我要如何帮忙,良妃,你还是自己回去想办法。”惠妃也不是那种能什么都不问,就帮忙的人。
良妃性格本就有些柔弱,悻悻地回去了。
住在惠妃后边的德妃,十四阿哥正好进宫来请安,也说起八贝勒的事。
现在十四同八贝勒的关系还未发展到那么亲近,他现在跟十三关系最好,毕竟是一起在德妃身边长大的。
“大哥求情反被皇阿玛罚抄书,也不知道八哥做了什么。”十四叹道。
德妃病了一场,人瘦得脱了相,瞧着十四,叮嘱道:“他做什么跟你无关,你别冲出去给他求情去。你皇阿玛盼你们兄友弟恭,可不是在这个犯错误的时候。”十四年轻,做事没有定性,容易冲动。
说罢又道:“你跟你十三哥也说一声,他是个软心肠,别八福晋一去求情,他就冲上去。”十三跟十四年纪相仿,当年她接连生了几个女儿,又失去了六阿哥后,皇上将章佳氏生的十三阿哥抱给了她养。
没多久她就又怀了孩子,生了十四。
十四:“知道,额娘!十三跟四哥关系好。”说着又问:“四哥进来请安没有?”四哥为人别扭,一张冷脸走天下。
每次说话都像是谁欠了他一条命一样。
他在皇阿玛面前的时候,那冷脸又消失了,真真就是装相!
奈何他是他四哥,这话不能说,说出去就是他这个弟弟不敬爱自己的哥哥。
“你四哥面冷心热,前不久才进来。他身上有差事,忙着呢。”德妃从来不在十四的面前说四贝勒的不是,即便是她跟四贝勒相处不是那么愉快,她也从不说这些。
胤禛是她的儿子,当年迫于规矩,她抱了出去。不管怎么,她还是因为这个儿子受益,得了佟皇后的提携,才有了今日今时的地位。
后来回来之后,哪怕知道这个儿子心里对她有成见,她也不曾怪过他。
十四哼哼两声,“全天下就他最忙,比皇阿玛都忙!”四哥就是觉得额娘不是佟皇后,出身比不上,瞧不起罢了。
他就是恨不得自己是佟皇后亲生的,不然每次叫隆科多舅舅,叫得好不亲热。
他就是恨自己不是佟家的外孙。
德妃啪的一下拍在十四的手上,“怎么说话,他是你哥哥,是你亲哥哥。”十四说话直接,没什么脑子,大的一个有心思敏感多疑,真真是两个相反的人。
“知道,知道!”十四跳起来,从桌上拿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额娘看起来精神恢复不错,我就先回去了。我的枪法还没有练完呢。”十四喜武但不厌文,都学得不错。
不过若是说起文武双全来,第一个是太子,第二个是十三,他现在只能屈居第三。
不过总有一天,他能排第一去。
十四走了,德妃才叫了自己的心腹过来,说道:“园子的事,怕是跟老八有关。”她得知石嫔落水,这个消息没有传出来,可她这样包衣出身的人,自然有很多获取消息的途径。
姑姑回道:“多半是了,只是不在宫里,咱们也不好查。”知道消息,跟正式这个消息,还是有点差别的,若是换成在皇宫里,这要证实很是容易,只是换到了园子里去,那手伸太长就是要给皇上砍掉的。
德妃咳嗽了两声,又喝了半盏茶润润肺,“以后多盯着点,别叫他手伸到咱们这里来。”一个皇子,把手伸进后宫,所图不小。
于穗岁落水的消息,其实四妃多多少少的知道那么一点,惠妃不太觉得这个事跟八贝勒有关。
他是什么性子,惠妃不说是全部知道,可这去谋害皇上嫔妃的事,八贝勒还是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