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极度悲伤和恐惧的情况下往往会失去理性，城内的废墟中已经有人开始怒骂空中的穆恩和言少哲等人了。

至于为什么不骂帝天，他们只是失去了一些理智，不是理智全无。他们还能在这里指着史莱克高层怒骂，已经是那条黑龙格外开恩了。

诸位海神阁阁老也不是傻子，自然能从只言片语中提取出关键信息，穆老那位名为东陵的朋友似乎还活着，而且还是一名深不可测的强者，但穆老好像彻底惹恼了对方，以至于对方打算和他不死不休，甚至波及到了整个史莱克城。

其实也不难理解，换做是他们，如果差点被朋友搞死，也会想着怎么报复回去。

“帝天，你要如何才能收手？”眼看着紫黑色的龙炎即将再一次落入史莱克城，穆恩知道哪怕集海神阁全体成员之力也无法悉数挡下帝天的攻击，他现在也体会到了无能狂怒的感觉。

也许他的旧友对那些无辜的人类仍抱有一丝怜悯，但是帝天没有，如果全世界的人类都死光了，他要是没有因此欢呼，那就证明他的道德底线还算高的了，如果魂兽有道德底线的话。

“去死！剩下的人照她说的做，史莱克学院从哪来的就滚回哪里去！”帝天重复了一遍牧星当初下的命令。

她总是对的，到目前为止，她的每一项决策都会为他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尽管有些时候她只是为了找乐子罢了。

“给我点时间，我交代一下后事。”穆恩自知这是唯一一个保住史莱克传承的方法了，在言少哲的搀扶下，两人落回了城墙上。

空中的龙炎熄灭，帝天用行动默许了穆恩的临终感言，这令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从我背叛朋友那一刻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我有些话必须要叮嘱你们……”穆恩幽幽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