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案几之下摸了一番后,嬴政翻出一块虎符扔给嬴成蟜:“此乃颍川调兵虎符,你自带好。”
“若是事有不顺,直接持此虎符去寻颍川郡郡守昌允,调兵平乱。”
嬴成蟜意外又感动的拱手:“谢谢大兄!”
嬴成蟜只是来报备一声而已,甚至连新郑城的守军都没准备调动。
但嬴政却直接给了嬴成蟜一郡守军的兵力。
这是何等信任!
嬴政撇了嬴成蟜一眼:“弟此番外出少给乃兄添些麻烦,便是最好的感谢!”
嬴成蟜很少离开咸阳县范围。
但每每嬴成蟜离开咸阳县,他就没消停过!
想到自己的黑历史,嬴成蟜面露讪讪:“那都是事出有因。”
“此番弟不过是去查探一番,必不会生出乱事!”
嬴政摆了摆手:“记着你说过的话,自去便是。”
“若事有不顺,当即刻书信乃兄求助。”
嬴成蟜笑呵呵的说:“若有需要,必不会令大兄得闲!”
又随意聊了半晌,嬴成蟜就被嬴政无情的赶出了御书房。
但嬴政却没有即刻传召淳于越等博士,而是沉声开口:“传皮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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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皮管应令而来:“大王!”
嬴政冷声道:“去查!”
“谁人与王弟说了什么,谁人对王弟做了什么。”
“去查王弟为何要往新郑!”
嬴政很清楚嬴成蟜的惫懒性子。
如果不是外部对嬴成蟜施加了影响,嬴成蟜宁可去渭水钓鱼也不可能跑一趟新郑。
新女入府次日就出了这等事,嬴政岂能放心!
皮管当即回应:“回禀王上,昨夜相邦遣人告韩夫人,言称发现故韩权贵有勾连复国之举。”
“今晨长安君麾下诸门客云集长安君府,苦求韩夫人出手相助,以免事涉韩安。”
“韩夫人移驾长安宫,于长安宫与长安君召见众门客,并令长安君亲往新郑处置此事。”
嬴政若有所思:“是相邦所为?”
“相邦今日可有动向?”
皮管摇了摇头:“未曾查到。”
嬴政沉声吩咐:“去查!”
皮管当即拱手:“唯!”
挥手令皮管退去,嬴政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今日发生的大事后,再次沉声开口:“传诸博士!”
学习各学派的思想,了解各地区的风土人情。
视察将作少府、禀牲丞、武库、大仓等重点衙门,检查今岁秋收成果。
慰问老将、考教侍郎,拔擢各地有功之官,罢黜各地有过之吏……
腊祭前后正是一年最忙的时间,嬴政的时间被各种各样的工作塞的满满当当。
直至夜色降临,嬴政才终于忙完了需要他人配合的工作,得以独坐御书房准备批阅奏章。
然而还不等宦官将今日份奏章抗进御书房,冯去疾便匆匆入内,拱手道:“大王,燕太子落水,现下昏迷不醒!”
嬴政眸光猛然一凝:“可有性命之忧?”
冯去疾摇了摇头:“臣也是方才收得奏报,不知燕太子现下如何。”
嬴政豁然起身:“摆驾燕行舍!”
两刻钟后,咸阳宫宫门洞开,一架车队疾驰而出,向着燕国行舍狂奔而去。
整个燕国行舍一片战战兢兢,下至仆从上至使臣无一人敢高声说话。
听闻嬴政抵达,鞠武赶忙率燕国使臣团迎向大门,拱手而呼:“恭迎秦王!”
嬴政肃声发问:“丹兄情况如何?”
鞠武轻声一叹:“尚未转醒。”
嬴政当即道:“前面带路,寡人去看看丹兄!”
鞠武赶忙右手一引:“秦王,请!”
跟随鞠武一路进入卧房,看着躺在软榻之上,呼吸细微、面色苍白的燕丹,嬴政的心好像被人狠狠砸了一拳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