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扶苏赶忙就想劝说,嬴成蟜却摆了摆手强硬切断了这个话题:“既然扶苏你那般辛劳,今日怎的有暇来这治豕院?”
嬴扶苏虽然有话想说,但出于对长辈的尊重,还是规规矩矩的回答道:“是曾祖母令侄儿来此的。”
“曾祖母言说,治豕乃是国之大事,令侄儿来治豕院学习、帮忙。”
嬴成蟜眉头一挑:“尔曾祖母?”
嬴扶苏作为嬴政的长子,自然而然的会受到华阳太后的格外关注。
但嬴成蟜不太能理解华阳太后为什么会把嬴扶苏送到治豕院来。
为了功劳?
大秦选择继承人何曾在意过继承人的功劳!
为了人脉?
认识一群养猪的人对继位有什么好处!
为了声望?
声望对于继位同样没有任何意义!
想不通,嬴成蟜便不再多想,而是继续发问:“尔夫子不曾劝阻乎?”
嬴扶苏尴尬的说:“侄儿出发之前,夫子正往华阳宫而去。”
很显然,就连嬴扶苏都知道淳于越去华阳宫是为了什么。
不过是去怒喷华阳太后而已。
嬴成蟜砸了砸嘴,再问道:“那大王呢?”
嬴扶苏的声音多了几分低落:“侄儿意欲求见父王上禀此事。”
“然,父王政务繁忙,无暇面见侄儿。”
“侄儿便上了奏章,等待父王批阅。”
“往常父王大多都会在当日批阅侄儿的奏章并给出决断。”
“侄儿明日就能知道父王对此有何看法了。”
嬴成蟜有些牙疼。
哪有这么当爹的啊!
半蹲下身子,嬴成蟜看着嬴扶苏的双眼发问:“那你呢?”
“你自己想来治豕院学习吗?”
嬴扶苏眼中多了几分迷茫:“侄儿不知。”
想或不想,似乎从来都不存在于嬴扶苏的考量之中。
该或不该、合不合礼,才是嬴扶苏自幼思考的核心。
嬴成蟜见状心中轻叹,对着卦夫招了招手。
很快,一头才一个月大的小猪就被卦夫拎了过来。
将小猪塞进扶苏怀里,嬴成蟜温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