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抓得住,皆赖两位都尉用命!”
如果此策能成,即便困不住嬴成蟜也至少可以困死苏角。
任游和扈穹所部毫无疑问将立下大功!
任游和扈穹自昨日至今的愤懑与不满烟消云散。
主帅妙算,更不曾亏待本将。
本将却在腹诽主帅,甚至在言语间对主帅颇有不敬。
本将,真该死啊!
怀揣着浓浓感动与自责,任游和扈穹轰然拱手:“唯!”
两支残兵合兵一处,沿着狭窄的山道攀上后峧山。
但后峧山之所以会被嬴成蟜当做防御阵地,就是因其东侧山路极为陡峭。
很多路段都只能供一人手脚并用的通行,一些路段甚至无法同时容纳双脚并排站立,而是需要侧着身子挪过去。
时不时有赵军士卒坠落山崖,又因绳索的保护而被袍泽们救上来,却也有人直接将同伍的四名袍泽一同拽下山崖!
“加快速度!都小心脚下!”
“检查每伍之间绑缚的绳索,以免有袍泽坠落山崖!”
“若失足坠落,休要喊叫,违令者罪其家眷!”
“报仇立功的机会就在今日,袍泽们都给本将打起精神来!”
即便任游和扈穹强令要求大军寂静,更是尽可能做出了准备,悲呼之音依旧时常响起。
所幸陉道上的厮杀依旧激烈,那惨烈的喊杀声将赵军士卒们的悲呼完美遮掩。
全力攀爬了两个时辰后,任游大口喘着粗气,习惯性的抬眸环顾四周环境。
而后,就与一名目瞪口呆的秦军斥候面面相对!
“敌袭!!!”
秦军斥候凄厉的喊声陡然响彻山谷。
一根箭矢更是被秦军斥候下意识的飙射而出!
一屯留于此地把守山道的秦军士卒赶忙举起大盾,迅速列阵。
任游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的侧身避开那根袭来的箭矢,惊声嘶吼:“擂鼓!”
“全军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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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手攒射!”
狭窄的山道摆不开战鼓。
五名传令兵只能颤颤巍巍的侧身站在山道上,手握鼓槌,用力擂响了挂在腰间的小鼓。
“咚!咚咚!咚!咚咚!”
战鼓擂响,任游所部颤声嘶吼:“杀!!!”
陉道之内,苏角豁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看向后峧山山巅,就见后峧山秦军营盘内的那杆水蓝色令旗被传令兵舞出了慌张的姿态。
苏角失声惊呼:“彼其娘之!”
“赵军竟是不与我军正面作战。”
“而是来骗!来偷袭我军!”
“令!”
“后部迅速后撤,沿缓坡冲回营……”
然而还没等苏角的命令说完,赵茅已经厉声大喝:“主帅之计已成。”
“全军前进!”
“令前部兵马回身反攻,配合我部包夹苏角所部。”
“务必要给本将死死咬住敌军!”
“反攻!杀敌!”
赵茅所部士卒早就已经怒火满腔。
此刻听闻赵茅命令,将士们不约而同的嘶声咆哮: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