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扶苏每每来治豕院研习,淳于越等大儒就像是防贼一样防着治豕院上下。
论秩级,谭涛的秩级可是比淳于越更高一筹的!
谭涛能愿意给淳于越等人好脸色看才怪呢!
嬴扶苏加快脚步跑到院门处,拱手一礼:“大秦公子扶苏,拜见谭禀牲!”
“夫子唐突之处,本公子代夫子致歉!”
谭涛拱手还礼道:“公子多礼。”
“臣等之间的琐事,无须公子致歉,公子自行玩耍去便是。”
嬴扶苏微微皱起眉头,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认真的说:“本公子是遵从太后之令来学习的,不是来玩耍的!”
“本公子虽为公子,但既入治豕院便理应听从调遣。”
“若有需要本公子去做的事,谭禀牲大可吩咐。”
谭涛乐呵呵的笑道:“善善善,那公子自行研习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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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谭涛这般态度,嬴扶苏有些无奈,却还是拱手一礼:“唯!”
又是没能得到工作安排的一天,嬴扶苏只能如往日一般径直向治豕院深处走去,想先去探望那几头由他亲眼看着来到人间的猪仔是否安好。
但才刚走到一半,一道熟悉的呼声就从不远处响起:“呦~公子来啦!”
嬴扶苏下意识的想要回身拱手见礼,但想起淳于越的吩咐却又身形一僵,不得不加快速度向前走去。
“诶诶诶?公子?公子!您怎么走啦!”
身后的呼声越来越大,嬴扶苏的脚步也越来越快。
终于,三道拔剑声同时炸响!
“仓朗朗~”
“刘季!休要靠近公子,否则定斩不饶!”
嬴扶苏心中一紧,赶忙转身,就见鲁冲、高炯、翟棣三名门客竟然齐齐拔剑,将剑尖对准了身后的刘季!
嬴扶苏毫不犹豫的喝道:“都住手!”
高炯、翟棣回头看了嬴扶苏一眼后,无奈的还剑入鞘。
但鲁冲手中剑却还抵在刘季面前,让刘季慌的一匹!
但刘季面上却依旧挂着混不吝的笑容,甚至是伸出手指弹了弹鲁冲的剑。
“铛~~~”
听着剑身发出的颤鸣,刘季欣然而赞:“好贱!好贱!”
鲁冲皱眉而喝:“本官令汝速速后退,汝却来评判本官的剑?”
“汝当本官与汝玩笑乎?!”
刘季双手一摊:“刘某并未评判上官的剑啊。”
鲁冲手中剑向前递了几分,冷声嗤嘲:“果真是无赖子,自己前番说过的话,现在便不认了?”
刘季贱嗖嗖的伸出一根手指推开了自己面前的剑尖,笑着开口:“刘某确实是无赖子,但却是承了长安君之令的无赖子。”
“长安君已凯旋,不日就会回返治豕院考教刘某的成果。”
“上官以为,若是彼时长安君听闻刘某死在了治豕院中,死在了上官剑下!”
“长安君会如何施为?”
鲁冲三人齐齐变色。
他们如此施为不过是希望能讨取嬴扶苏和淳于越等人的看重。
但若是嬴成蟜因此要杀他们,嬴扶苏和淳于越加起来都拦不住嬴成蟜!
刘季见状加大力度,将面前剑推开了些许,呵呵笑道:“剑是好剑,贱也是好贱。”
“但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君子藏贱于身,待时而动!”
“贱总该用在该用的地方方才有用,否则便可能平白误了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