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记得你过年后没几天便提及了老祖宗亲笔写信回家,全家皆是因此十分高兴的事。”
范静兰斜了贺凌云一眼,“老祖宗甚是很少写信回来,当时你就那般得意,想来那是老祖宗近期最后一次写信回来,也是那会儿提及夏娘子的。”
“且既然是老祖宗发话,几位贺大人想来也是不敢怠慢,大约是即刻便告知皇上的,而此时已是四月过半,距离过年已是有三个半月的时间,赏赐才刚刚抵达金丘县城,这做事的效率未免也太低了一些吧。”
贺凌云,“!!!”
轻咳一声,贺凌云辩解,“皇上日理万机,事情又分轻重缓急,难免会如此嘛。”
范静兰道,“不拘因为什么,这效率低下,便容易被人诟病,对皇上的威严和声誉实在有损,需得改进才行。”
真敢说啊!
贺凌云忍不住吐槽,“这话跟我说无用,怕是得跟皇上说才行。”
“就是得跟皇上说才好。”范静兰再次斜了斜眼睛,一副“你算老几”的表情,“跟你说自然是无用的,待我回京之后,若有机会,必定跟皇上聊一聊此事。”
贺凌云,“!!!”
还真敢聊啊?
不过仔细想一想的话,还真是可以。
这一来,皇上对范氏一族可谓极为宠信,范静兰自小亦是被当做公主一般养育,时常被太后看顾不说,就连膝下无女的皇后,对范静兰也是宠若掌上明珠。
范静兰虽不曾被封为公主,享受的却是超出公主的待遇。
也正是因为此,范静兰才能在这言语上无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