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针见血,众人眸光闪烁,全都心知肚明,却不好意思点破。
良姜又是一声冷笑:“方乘煦,我还是那句话,我良姜坦坦荡荡,敢验身自证清白,你敢拿命来赌吗?”
方乘煦顿时哑然。
贺副将听清来龙去脉,顿时也怒从心起,上前又一把攥住了李胜的衣领,像提溜小鸡崽子似的,将他拎起来,好一通胖揍。
“好一个无耻刁奴,爷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真是狼心狗肺,畜生不如。”
这话分明是指桑骂槐,方乘煦被骂得面红耳赤,又不敢上前拦着。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今日宴请的这些宾客,怎么一个个的,如此偏心她良姜,甚至不惜与自己反目,就差指着鼻子破口大骂了。
而李胜哪里禁得住贺副将的铁拳?一时间被揍得眼冒金星,牙齿都被打掉了几颗,吞进肚子里。
一时间什么也顾不得了,拼命嚎叫:“大人饶命啊,这都是我家老夫人指使的,话也是她教我说的,我再也不敢了!”
此话一出,方乘煦顿时一震,难以置信地望向一旁方老太太。
席间宾客纷纷唾骂:“不过是立了军功,还未得朝廷封赏,竟然就忘恩负义,抛弃糟糠之妻,还不比那陈世美!”
良家族长顿时扬眉吐气:“虽说良姜是阜城外来乡民,可她母亲济世救人,也造福了一方百姓。如今女儿竟然在方家受此委屈,作为良家族长,我心中有愧!”
“好意前来恭贺升迁之喜,没成想却是赴了一场鸿门宴,差点被人当枪使。”
“就是,今日你我若是人云亦云,见证他写下休书,岂不也成了罪人?”
……
众人纷纷谴责方家母子,方乘煦没成想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反令自己颜面扫地,声名狼藉。
陆星战恰到好处地落井下石,阴阳道:“果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今日我陆某人也是大开眼见。这种人竟然也能入朝为官,唉,对待妻子尚且如此,对待百姓……”
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旁顾溪知一眼。
顾溪知出声制止了怒不可遏的贺副将,单手把玩着手中酒杯,依旧默不作声。
良姜则上前,拿起桌上狼毫,在宣纸之上龙飞凤舞,一气呵成。
“方乘煦,我知道,你们如此处心积虑,就是为了逼我自请下堂另攀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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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已经撕破脸,我也不敢再与你有任何瓜葛。今日你还我嫁妆,我便签下这和离书,还你自由身,自此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