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乘煦刚到边关,自然是不太可能与西凉有什么勾结,可是佟守良可以!”
“你的意思是说,佟将军勾结西凉人,布局成全方乘煦,助他立下战功?这样说有何凭据?”
前面顾溪知已经等得有些不耐,出声催促。
贺副将只能长话短说:“此事说来话长,末将只是深谙西凉人的作战能力与风格,有这样的怀疑。
所以在边关之时,故意与方乘煦深交,想通过他查探一点蛛丝马迹。
但是这种事情,任谁都是格外谨慎,守口如瓶,哪有那么好打探?”
良姜的心被狠狠击中,这两年里拼命压抑的为父报仇的冲动再次翻涌出来。
当年承受的流言蜚语,唾弃辱骂,也一遍遍在脑海里萦绕。
假如佟守良真与西凉早有勾结,那么自己父亲阵亡一事,绝对不简单,兴许就与他逃不了干系!
父亲的旧部都能为此牺牲前程,忍受西凉戍边的艰苦,自己哪里还能苟且在阜城这方寸之地,任世人继续辱骂九泉之下的父亲?
良姜对着贺副将深施一礼:“良姜感谢贺叔叔这两年为我父亲所做的一切,我也一定会查明真相,为父报仇,也还我父亲一个公道。”
贺副将哪里敢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知道夫人现住何处?我想去拜访她。”
良姜看一眼不远处已经翻身上马的顾溪知,颔首道:
“明日我也要回一趟母亲那里,禀明情况。贺叔叔若是有空,明日在前面路口等候,一同前往。”
两人约定好时间,良姜最后叮嘱道:“暂时间,我的身份还请贺叔叔帮我严格保密,万万不可透露出风声,包括您的家人。”
贺副将应下,转身告辞,回到顾溪知的跟前,一言不发地上了马背。
顾溪知漫不经心地问道:“果真是遇到故人了吧?”
贺副将犹豫了一下,“嗯”了一声:“一位故友的女儿,没想到今日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唉,只可惜所嫁非人,实在令人唏嘘。”
“难怪你适才那般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