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之上的,正是平西王顾溪知。
他居高临下,一抬马鞭,示意平身:“我外祖母心口闷得厉害。我想你昨夜就拿着腰牌出城,来了阜城方家,却半晌都没有回去,定是不顺。
我不放心就来瞧瞧,好歹我与那方乘煦有一面之缘,向着他求药,这份面子或许能给。”
观棋从怀里摸出药丸,将求药经过简单说了。
“若非那位夫人慷慨赠药,卑职情急之下,只怕就进府硬闯,拿着怀远侯府的名头压她方家了。”
顾溪知微眯了眸子:“一千两银子一粒的药丸竟然不收分文,你可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
观棋懊恼地道:“当时只顾着激动,一时间忘了问了。喔,对了,那位夫人还说,日后老夫人若是还需要用救心丸,到仁和堂就有售,还只收我们本金。”
顾溪知愈加纳闷,听观棋先前描述,此人倒是有几分像是方乘煦的原配夫人。不过她不是已经与方乘煦和离了吗?应当早就离开了方家才对。
因为救人心切,顾不得多想,与观棋一同回京去了。
方府。
良姜主动找到方老太太:“老夫人,我已经找了您好几趟了,下人都说您不在府上。”
即将发财的方老太太立即财大气粗,说话都有了底气:“你找我做什么?”
“就前日您让我问的事情,我去问过了,掌柜说,这药奇货可居,一文钱都不能让,五百两银子一粒。我先给您定了两粒。”
“不要了!这药我可吃不起。”方老太太冷声道:“我还要省钱还你嫁妆银子呢。”
良姜面有难色:“可是我已经跟人家说好了,不守诚信不太好吧?”
“你告诉我,你从谁那儿定的药,我亲自去跟他说。这不是坑人吗?当我们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良姜只能退让一步:“我自己去说吧,不敢劳烦老夫人你。”
“哟,你这是心虚呢吧?”方老太太提高了嗓门:“怕我知道你从中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