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浮白并未直白地表明身份:“在下姓谢,来自于上京。前几日家中祖母旧疾缠身,幸得贵府赠送救心丸一粒,还未收分文,祖母如今病体已然无恙,特此前来致谢。”
方乘煦一愣:“赠药?我怎么并不知道此事?”
“府上下人说是贵府所赠,或许并未放在心上,与方公子提及。”
方乘煦愈加疑惑,佟昭儿现如今正在月子里,闭门不出,不可能是她。
倒是自己母亲曾经提及,有人前来求药,可所有的救心丸都在自己这里啊。
莫非是良姜?她手里怎么还有救心丸?而且那么贵的药,竟然直接慷慨送人。
此事,好像有蹊跷。
他低头不语,谢浮白哪里知道这其中门道?转身命人将自己备下的谢仪交由方府下人。
方乘煦一时间摸不清头脑,索性不再去猜:“不过就是举手之劳而已,谢公子不必客气,请入内吃杯茶水。”
谢浮白摆手:“既然已经见到方公子,我就不多打扰了,改日方公子进了护卫军,我们还有的是见面的机会。”
方乘煦刚将祖宅低价卖了,心里正乱糟糟的,不是滋味,一时间也没有心情招待客人,因此也不勉强。
“些许小事,还劳烦你专程跑一趟,实在客气。那就慢走不送,改日再请谢兄小坐。”
谢浮白转身,又顺口问了一句:“适才贵府上那位客人,来头可不小。”
“那位乃是我们阜城的城主,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谢兄竟然也识得吗?”
“阜城城主?”
谢浮白不假思索:“他怎么可能是传说中的阜城城主呢?方公子可别被骗了。”
方乘煦一愣:“谢兄识得这人?”
“识得,与他家乃是世交。只不过他鲜少回京,所以也不常来往。他可没有这阜城城主的财力与魄力。”
方乘煦心里顿时也开始敲鼓。
那日宴请,此人自称是城主,自己压根就没有怀疑,只不过席间看他吊儿郎当,并且还与良姜眉来眼去的,怎么看都不像。